幼翠拿了熟鸡蛋回来,给闵桑榆在脸上滚着,本想用红花油,但那东西味道太刺鼻,也怕刺激皮肤,幼翠就没有用,效果很不明显。
滚了好一会儿,幼翠停下手,又快要哭了,“姑娘,消不下去了,间隔时间太长了。”
闵桑榆扯着幼翠坐下来,说:“没事没事,明天就好了。”
幼翠应了声,提了晚饭吃了便服侍闵桑榆准备休息。
闵桑榆脱了外衣,只穿着里衣,一头黑发散披在背上。她坐在桌子边,看了会儿书。
过了不久,夜色来临了,很快房间里也暗了下来。
“姑娘,睡吧,也不早了,天都黑了。”幼翠进来点灯劝道。
“今天不用你守夜了,你也到外耳间睡吧。”闵桑榆放下书。
幼翠摇摇头说道:“还是我陪着姑娘吧,那些小丫头都不乐意守夜,让她们来,也会惹得姑娘生气,倒不如不让她们来的好。”
闵桑榆用书捂着嘴笑道:“我哪里就这么软弱了?一个丫头还能骑在我头上不成?”
幼翠用剪刀剪了烛心,用给闵桑榆整理床铺,一边不停的唠叨:“罢了,不说了,我的好姑娘,您还是早些睡吧。”
闵桑榆点点头,明天还要帮五公子看病人,今晚得好好睡一觉。
上了床,躺在被窝里,闵桑榆眼睛也渐渐撑不住,睡着了。
此时闵府上上下下安安静静的,内院里除了巡视的婆子,再没有旁人走动。
而闵桑榆昨晚被打开的窗户,今晚又被悄悄地打开了,吱地一声,很轻。
凉王苍寒烣翻过窗户进了闵桑榆的屋子。
环视四周,没有丫鬟守着;再看向床铺,只见一个妙龄的少女沉睡着。
肤如凝脂,黛眉红唇,微皱着眉头,眼角带泪,似乎在梦里遇到了可怕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苍寒烣伸手把闵桑榆眼角的泪擦掉,准备缩回的手被闵桑榆抱住了。胸前软软的。
黑着脸,苍寒烣把胳膊抽了出来,怎么就给她擦眼泪了?
自作虐不可活。
怀里抱着的东西没有了,闵桑榆呓语了一句:“凉王殿下别走。”
听了这句话,苍寒烣刚刚因为给闵桑榆擦眼泪的尴尬消失了。
哼,也是个眼皮子浅的女人,这就动心了?梦里都梦到自己了。
“把你搓成一个丸子当球踢。”
苍寒烣来了兴趣,问道:“把谁?”
“苍寒烣。”闵桑榆咬牙切齿的答道。
这下苍寒烣的脸比刚刚更黑了,生气地把睡着的人推醒。
他做了什么,让闵桑榆这么恨他,要把他搓成丸子?
“昨晚丢在你这里的地图呢?”苍寒烣问。
迷迷糊糊地,闵桑榆眼睛都没睁,把整个人朝被子里拱,说道:“藏起来了啊。”
苍寒烣一下子把被子掀开,瞥见一堆白花花的肉,连忙又把被子盖上去,脸色阴沉的问道:“藏哪了?”
这下闵桑榆清醒了,睁眼把被子裹紧说道:“凉王殿下就这么喜欢往别人的闺房里钻?京城里的姑娘若是知道凉王有这个癖好,估计得高兴的上吊。”
闵桑榆冷嘲热讽,她知道现在苍寒烣翻窗来就是为了那份地图,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把地图藏起来了,绝对不会有人找到这份地图的。
苍寒烣冷声道:“把地图拿出来,那是重要的东西,你若是把它弄丢了,或者被别人拿去,是要杀头的。”
闵桑榆垂眸。
恐吓的话说的不错,若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肯定会害怕地把地图拿了出来,可惜她不会让步。
虽然闵家对自己不太好,但这也是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