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个奴才,能怎么威风?”白湘彤不屑的说道。
“娘,”闵青青扑进白湘彤的怀里,撒娇道:“真的,那人指名要见大姐姐的,不是我瞎说的,不信您问问大姐姐。”
闵青青一脸娇憨,真的是看不出告状的痕迹。
但闵桑榆知道,她这是在惹母亲不痛快,最终让母亲拿自己撒气。
前世不就这样么?靠那对耳环。
白湘彤拍着怀里的闵青青,笑道:“凉王现在和太子不对付,他手下的奴才嚣张点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只是凉王派人来咱们府里见大姑娘干什么?”
看看,这就是差别。大姑娘,母亲从来没有交过自己的名字,桑榆。但平日里常常听见母亲叫青青。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差别就这么大么?
闵桑榆低着肉,不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闵青青的嘴角微翘,“娘,跟您说了是找大姐姐的。青青也纳闷呢,听着说是找大姐姐要一样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姐姐惹到了人家,还是大姐姐偷了人家的东西?”
见白湘彤开始冒火,闵青青又火上浇油,“娘,您给我的那对耳环,也被大姐姐偷走了。我还没带几天呢。”
白湘彤站起身,看着闵桑榆低眉顺眼的模样,平日看着闵桑榆就不舒服,又想起那个死去的男孩,一时怒火中烧,啪地一声就给了闵桑榆一个巴掌。
闵桑榆不防,被甩了巴掌,头发乱了,朱钗歪了,雪白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指印。
“你可偷了人家的东西?怎么惹到凉王这样的人物了?难道你要害死闵家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人吗?”白湘彤的话像刀剑一样,刺进了闵桑榆的心中。
闵桑榆跪在地上,抬头说道:“母亲,女儿何曾惹到过凉王殿下?又怎么敢去窃取别人的东西?母亲为何不听我的解释,一昧的信了二妹妹的话?”
满眼泪痕的闵桑榆控诉白湘彤,“同样是母亲的孩子,母亲为何如此偏心?妹妹的耳环不见了又如何说是我偷的?桑榆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更何况那是母亲赠与妹妹的。”
听完闵桑榆的话,白湘彤只想到因为她带来的不幸,心痛的不行,说道:“如果不是你在我肚子里抢了你弟弟的养分,你弟弟现在也就和你一般大。如果不是你,你弟弟就不会死。老爷就更不会娶了小妾,甚至让她生下了闵府的长子。”
闵桑榆的嗓子发紧,苦笑道:“母亲就是因为您觉得我害死了弟弟,所以便对我不闻不问吗?”
“不闻不问?这话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虐待你?”白湘彤揪着胸口,痛苦的说。
“狼心狗肺的东西,亏我养了你这么大,你竟然要这么说我。”
闵桑榆的眼泪流过脸颊,也不用手擦拭,说道:“母亲可扪心自问,您待我和二妹妹真的是一样的?那我每日吃的都是剩菜剩饭,用的都是二妹妹剩下来的东西,都是假的?”
白湘彤不语,她从来没有在闵桑榆身上用过心,所以闵桑榆日常里吃什么用什么她确实都不知道。
见白湘彤不说话,闵桑榆继续哭诉:“母亲,祖母因那对耳环质问过女儿,女儿也拒不承认拿了二妹妹的耳环。祖母不听桑榆的解释,直接上了家法。母亲也要和祖母一样,大义灭亲吗?”
白湘彤愣了下,说道:“那耳环不见了,不是你拿的,那是谁拿的?”
闵青青扶着白湘彤坐下来安慰道:“娘,大姐姐只是气糊涂了,您别生气。她也是不懂事,偷了我的耳环我也不要了,就当送给大姐姐了。”
“大姐姐也别刺激娘了,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平日里该有你的都有,也没有亏待你,大姐姐切莫再这么说了。”闵青青又劝闵桑榆,给她理了下被白湘彤打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