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停下了脚步,缓缓地伸手要掀开床帘。
而苍寒烣也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的手,手中的剑大半都出了肖。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闵桑榆突然坏心的用手指戳了苍寒烣的脸,嘴里说道:“幼翠,幼翠,我的背好痛啊,快来帮我扇一扇。”
闵桑榆的手指碰到苍寒烣的脸颊时,好似被火烛燃了一下,有点麻麻的。而苍寒烣被戳的脸,有同样的感受,麻麻的,酥酥的。
苍寒烣瞪了闵桑榆一眼,闵桑榆立马瞪了回去,比眼大啊?
幼翠听到闵桑榆叫她,立马从床上起来,那几个黑衣人快速地从窗户里面钻了出去。
“幼翠,我刚刚做了噩梦。你把灯都点上吧。”闵桑榆又戳了下苍寒烣的脸颊,又被燃了一下,麻麻的,酥酥的。
他们还没有走。闵桑榆做口型告诉苍寒烣。
苍寒烣面无表情地面对闵桑榆的恶作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幼翠应了声,便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上了。
“幼翠,你来坐我旁边,给我扇扇背,太痛了。”闵桑榆是真的痛,刚刚好像不小心扯到了背,现在火辣辣的疼。
幼翠又应了声,掀开床帘,只见闵桑榆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禁声状,又瞄到床里面竟然有个大男人!幼翠瞪大了眼睛,好歹没有叫出声。这个男人从哪来的!
“帮我扇扇,太痛了。”闵桑榆皱着眉,刚刚跟着紧张了,现在心脏还咚咚跳动。
幼翠把注意力放在闵桑榆的背上,“姑娘,怎么渗血了?”
“刚刚做噩梦,好像有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怕的。我就动了动,谁想就这么疼了。”闵桑榆对着幼翠笑笑。
本来帮闵桑榆脱衣服的幼翠停了手,瞪着苍寒烣说:“姑娘,我帮你把这披着的外衣脱了,渗了血要换干净的。”
苍寒烣静悄悄地翻了身,面朝里躺着了。
幼翠一边唠叨着,一边给闵桑榆脱衣上药穿衣服。
直到屋顶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后,闵桑榆松口气,“终于走了。”
“姑娘,这个男人是谁?怎么在姑娘的床上?谁走了?”幼翠一股脑地问道。
闵桑榆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这个躺在她床上的男人是谁。
“欠了我一个人情的人,你不用管他。”
闵桑榆不想看到苍寒烣,但想到苍寒烣还欠自己一个人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对下了床站在地上的苍寒烣说:“你不用感谢我,我只要你的一个要求,希望日后凉王殿下能记得今晚小女子对你的救命之恩。”
苍寒烣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你知道我是谁?”
嗤笑一声,闵桑榆说道:“知道你是谁很意外?京城里那么多姑娘倾慕凉王殿下,殿下的画像光我们家姊妹几乎人手一张,我想不认识都难。”
“那你胆子挺大。”苍寒烣说。
他现在正处在夺嫡时期,苍寒烣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相府的哪个姑娘,但是相府一向是中立派的,不掺和朝堂之事。
这个女子虽然年幼,但胆识过人,能帮他躲过一劫,倒也能算得上人才。
“胆子大不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凉王殿下现在欠我一个人情。”闵桑榆向苍寒烣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苍寒烣的脸色冷若冰山,四周似乎被他的气场都冻住了,幼翠动都不敢动。
“你偷了我的玉佩。”苍寒烣眼中闪过一丝鄙视和愤怒。
“我看到路边的阿猫阿狗都要去救的,梁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只要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就行了。”闵桑榆眼睛的笑意似乎要溢出眼眶,“我得让凉王殿下给个凭证呀,不然我怎么找到凉王殿下呢?凉王殿下贵人多忘事,万一不记得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