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姿也不知从何升起了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关于祁悦的问题,对她而言会很重要,很重要。
她沉思了片刻,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认真的敞开心扉,坦白这份深藏心底已久的感情“如果我说我宁愿拒绝世上99的人和事,只为拥抱那份挚爱的1呢”
倏然,程墨转过头,目光深邃而尖锐地注视着她毫不避让的眼睛,像是在彻彻底底地审视眼前人一般。
良久之后,他懒洋洋地升了个懒腰,又慢吞吞地点燃一支烟,呼出一口白色烟圈,不可见地微微点了一下头,语气和缓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祁悦现在欠你个人情了”
“呵呵,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就叫做感同身受,就像你现在这样,自以为是的去猜测、去揣度别人。”
忻姿看着他虽然笑而不语地望着自己,但笑意完全没有到达眼眸之中,他的眼中冰冷一片。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如此的矛盾,她纠结着怎么去回答他“你”
“祁悦予我,不可能有欠,说句不好听的,我命都是他的。所以我并不认可你,问你个问题,想明白了来告诉我。”
乍一听到他的不认可,忻姿整个人都怔愣了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从前的她自认那么喜欢祁悦,却不曾费尽心思地了解过真正的他,这份喜欢很表面,很肤浅,既然如此,那凭什么让他对自己有所回应呢
“请告诉我,那是什么问题”扪心自问,她想要的从不是简单的拥有而已,而是更多、更多
“一个人得有多努力,才会让自己看起来毫不费力。”
说完这句话,程墨用皮鞋拧灭了烟头,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后,没等她的任何反应,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摄影棚。
他一个人站在黄昏中,程墨仿佛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看着远方挂在地平线上的半个咸鸭蛋,弯腰采下路边一朵盛放的红花,非常中二地比了一个标志性耍帅动作轻轻将花枝横过来咬在嘴里。
“哼,我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阿布罗狄,这关可没那么好过”
灰暗的灯光,凌乱的衣物,粗重的喘气声,女人的轻吟
光看这些词而脑补的画面感,一般人想到的绝对是正在上演爱情动作片。
换成是以前,忻姿肯定也是这个反应,可是自从参演了这部血色蝴蝶文艺向恐怖电影之后,呵呵
从此节操是路人。
可能那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在享受杀戮中;
可能那个轻吟的女人被折磨得快断气了;
那些凌乱的衣服没有旖旎的气氛,只有破败感;
那些灰暗的灯光没有若隐若现,只有阵阵恐怖。
尤其是身临其境之后,更是体会尤甚。
忻姿可怜兮兮地拄着拐,搬了一把折叠小凳子,乖巧地坐在李导身边。
大伙儿看到一脸软绵绵、萌哒哒的忻姿,根本就没人忍心苛责她,任由她死死地盯着屏幕里的祁悦。
可见长得好是多少的重要
李导偷偷摸摸地抚了两下胳膊,赶走闻祁起舞的鸡皮疙瘩,好心地关心着“忻姿,你这么出院了呀腿才受伤,别再整点心理疾病出来,那可就糟透了”
满脑子沉浸在观看中的忻姿,极为敷衍地问道“心理疾病啥东西”
“这不,祁悦的演技实在太好了,多少女孩一个个被吓得四肢不勤了,你没看到我们剧组微信群,几乎天天都在刷新晕倒人次”李导想着想着,就一番捶胸顿足,演技太好原来也是有危险的,还不如个数字小姐好对付呢
“她们哭着闹着,让我把日天日地、苏到姥姥家的祁悦还给她们,否则就不复工你说我要不要找个驻场心理医生啊”
听着李导的絮絮叨叨,可她目光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屏幕上的他。
为了演出这么一个恐怖电影的男主,他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