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废屋实验室后,与云昶教授之间发生的最后对话,此时的云昶教授已经完全疯狂而变态,一身女装,满身是血,而女二君兰早已奄奄一息,整场戏台词不多,却情绪深沉而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极其考验演技。
因为这只是一场试戏,同时又压上了角色一注,因此现场并为开机,但演职c工作人员却都几乎悉数到场。
不过从大家的表情来看,很明显,没有人对忻姿有任何期待,她除了瞪眼还会什么?
当大家还在磨磨唧唧c聊天问候的时候,没想到这场试戏的两位演员已经完全沉浸角色。
——忻姿整个人完全靠坐在一破废弃的木板上,浑身散发了一股死气沉沉的绝望,眼神空洞而无神,腰腹的伤口她仿佛丝毫不在意,任由血液流出身体而视若无睹,面上也没有丝毫面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种平静。
——但是当她看见祁悦推门而入的时候,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情感,有眷恋c有不舍c有担心c还有浓浓的c求而不得的爱意,她看着教授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每走一步她的脸上都漾起一抹弧度更深的笑容,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仿佛像是初见的时候那般,含着少女的浓浓的倾慕,记忆仿佛重叠。
——祁悦缓缓地在她身边蹲下身,虚扶着她,满是鲜血的脸上欠着一双妩媚勾人的双眼,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他手持一把手术刀,轻轻地划过她腰腹的创面伤,带出一条新的血迹,而忻姿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她艰难的爬向他,抬起手抚上他的脸,表情悲怆而卑微,无比缓慢而小声说道:“教授,我不怕死,却怕再也看不见你,求你一件事:把我的尸体放在能常常看见你的地方就好,可不可以?”
——祁悦没有回答,也没有拂去她抚上他脸的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把手术刀,每陷进去一寸,他的眼神就变得更亮一分。
——忻姿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可是不管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自己何尝又不是满手血,她慢慢的滑向他的手,握紧了他的持刀的手,慢慢地c深深地插进自己的身体,当她看到自己的鲜血染上他手的时候,笑得极其满足。
——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无声的开口:“教授,再见了!”便彻底像个断了线的娃娃倒在了他的怀里,却不料祁悦嫌恶地推开她,抽回手术刀,环顾四周,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径直走出了废屋。
——阳光洒进废屋,只能看见死后的她带着笑容的半张最后的脸面容,更显悲凉。
现场一片寂静,当忻姿慢慢坐起来的时候,所有人还沉浸刚才的余悸之中。
虽然整场戏没几句话,但是两人的表情刻画c情感表达c氛围塑造的恰当好处,让周围的人深刻地被震撼到了,也不知道是谁,鼓起了掌,整个摄影棚顿时爆发热烈的掌声。
总导演李舒沛“砰”地一声,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把大家的掌声c赞叹声c话语声彻底打断。
所有人怔愣地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走到摄影总监池英泽,扬起他标准的大嗓门,喝道:“你刚刚那段开机了没?拍下来了没?拍没拍?”
一连三句问题把池英泽吓得顿时找不到北,不假思索地回道:“刚才是试戏,当然没开镜,这还用问!”
虽然早料到如此,但是李导还是气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边原地转悠,一边喃喃地说道:“刚才那段表现的那么恰当好处,不拍下来太可惜了,下次还不知道忻姿还演不演的出来,气死我了!”
忻姿缓过情绪,慢慢走出角色的悲怆,突然看见李导孩子气的发脾气,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慢慢地走向李导,微微鞠了个躬,一阵莞尔:“李导,谢谢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