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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甚笃,经常往来。为慎重起见,特请肖先生复诊。肖龙友医道精深,医德高尚,屡起沉疴,妙手成春,经他之手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上至高官巨贾,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将其奉若神明,就连一些名气很大的西洋医院,在遇到疑难杂症束手无策时,也常常找肖先生帮忙。此次肖龙友为梁启超切脉后,断然否定了协和医院的诊断结果:“肾脏绝无大病!”力劝梁启超切勿草率从事,并为梁对症下药,处方诊治。服用了肖先生的中药后,梁启超顿觉神清气爽,颇见功效,但是后来病情又出现了反复。其主要原因是梁启超一直没有停止读书治学,劳神费心所致。肖龙友见状十分着急,劝告梁启超说“治病不能单纯靠药,三分治病七分养,若想彻底恢复健康,必须放下书本,安心养病,否则即使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谁知梁启超听后却不以为然,戏谑地说:“战士死疆场,学者死讲堂,死得其所。何惜之有!”肖龙友听后惊得目瞪口呆,连连叹气,不禁为老友的健康暗暗担心。

    1926年3月初,梁启超尿血症加重,在挚友地质学家丁文江苦口婆心的开导下住进了医院,经全面检查,医院给梁先生下的诊断为右肾肿瘤,建议割除。他不顾朋友和家人的反对,毅然同意手术治疗。院方鉴于梁启超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并征得梁先生的同意,决定由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的医学博士刘教授为其主刀,副手是美国人,也是极有名的外科医生。3月16日,梁启超在顺利的手术过程中被切除了右肾。但令人不解的是,手术后症状不断加重。当时有不少社会名流去看望梁启超,他们对手术提出了疑问,家人也有微词。但梁启超本人却十分通情达理,并不苛责。

    他写信给在国外的梁思成说,这次手术的确可以不必做,好在做了之后身子并没有丝毫吃亏,只算费几百块钱,挨10来天痛苦,换得个安心也还值得。从信中可以断言,梁先生已经知道自己的手术真相。也许在他看来,医师并非有意为之,医疗事故无法绝对避免。加之该医院是美国人创办的医院,是现代科学的象征,不能因为自己的手术失误而使国人怀疑科学,让守旧者找到口实。何况主刀是第一位哈佛大学毕业的中国人。梁先生手术后3个月,亲自撰文详述了自己此次手术的整个经过,替医院辩解,题为《我的病与协和医院》,发表在当年 6月 2 日晨报的副刊上。文中写道:“右肾是否一定该割,这是医学上的问题,我们门外汉无从判断。但是那三次诊断的时候,我不过受局部迷药,神智依然清楚,所以诊查的结果,我是逐层逐层看得很明白的。据那时的看法罪在右肾,断无可疑。后来回想,或者他‘罪不该死’,或者‘罚不当其罪’也未可知,当时是否可以‘刀下留人’,除了专门家,很难知道。但是右肾有毛病,大概无可疑,说是医生孟浪,我觉得冤枉出院之后,直到今日,我还是继续吃协和的药,病虽然没有清除,但是比未受手术之前的确好了许多。我若是真能抛弃百事,绝对休息,三两个月后,应该完全复原。至于其他的病态,一点都没有。虽然经过很重大的手术,因为医生的技术精良,我的体质本来强壮,割治后10天,精神已经如常,现在越发健实了敬告相爱的亲友们,千万不必为我忧虑。”

    不久,梁启超先生的病情又加重了,并多次入院治疗。终于病魔沉陷,他于 1929 年 1 月 19 日,因救治无效而离开人世。

    据两位参加手术的实习医生讲,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值班护士就用碘在肚皮上标错了地方,刘博士在进行手术时没有仔细核对旁边的光片,从而导致悲剧的发生。”

    他手指轻叩桌面:“治医最最重要的便是态度要严谨,这是进入行业的先决条件,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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