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逐渐扭曲起来,白因齐寻思着,用这个姿势听琴,也听不进什么吧。唉,他的心又软了:“好吧,朕就放你下来,你给朕乖乖地坐着,好好听一曲如何?”
这虞娟之虽说家境败落,但也是受大家闺秀的教育长大。在她的认知中,这样姿态不雅地c大头朝下地被倒挂在这里,是!不!能!容!忍!哒!听那狗皇帝要放她下来,她便不再挣扎,表情转而像个可怜的小白兔,巴巴地等着被营救。
白因齐向不远处潇洒地一抬手,田小黎马上扣动机关,绳索“腾”地落下,虞娟之摔在了地上。
刺客就是刺客,女刺客也是刺客,该装傻时可以充楞,一旦得势,哼哼,那肯定还是要施展看家本领的!倒地的瞬间,虞娟之从怀中摸出一把飞镖,一股脑扔向了白因齐!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别以为女刺客就完不成任务!我是来刺杀你哒!
哪知白因齐早有防备,一把竖起手中的古琴,挡在自己面前。呼啸而来的飞镖悉数钉在了琴身上。
一时之间,飞镖与琴身的撞击声,琴弦被撩动的金石之声,在一旁吃瓜观战的田小黎的惊呼声,竞相响起。
同时四周的树丛中还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虞娟之意识到皇家的守卫正在靠近,今天已经没有动手的机会了,她只好用那唯一暴露在面纱之外的一双大眼睛,狠狠瞪了一眼白因齐,转身飞到墙头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虞娟之想:这次不行还有下次!狗皇帝,你给我等着!
而她没有看到树下的“狗皇帝”白因齐,正向田小黎努了努嘴:去,把她送出宫去。田小黎哦了一声,转身就跑。
如果虞娟之知道白因齐如此迅猛地就猜出了她的境地,会吐血吧——这才刚走两步,还没出御花园,她就迷路了!
此时的女刺客完全没有刚才的肃杀之气,她埋怨这月黑风高,埋怨这皇宫复杂的地形;她又气又急c迷迷糊糊c辨不清方向地胡乱走着,竟一头撞上了前来“护送”她的御前贴身小侍卫田小黎。
最令虞娟之恼火的是,她和田小黎开始神同步地玩起照镜子的游戏——她向左,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互相都堵着对方的路,谁也别想前进一寸,谁也别想后退半分。
她是谁?须弥国首屈一指的女刺客啊!而对面那个和她嘻嘻哈哈的少年,嗯,长得还不错不行不行!虞娟之使劲甩甩头,对面的美少年也甩了甩头!???哼,这个美少年可真没溜儿,果然是那个狗皇帝身边的,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虞娟之狠狠地哼了一声,打量着眼前的美少年田小黎。田小黎被她看得害羞起来:“你”他刚要说话,却听到身后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充斥着各种声音:快,往那边搜,仔细地找
虞娟之不禁又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原来刚才情急之中,她把所有的飞镖都丢了出去!
最后,还是田小黎无奈地指了指她身后,虞娟之终于找到逃跑的方向,得以脱身。
刚跑没几步,她听见背后传来白因齐的喊声:“慢走啊!有空来陪朕赏花!”这狗皇帝,难道,是在跟我喊话?赏花?赏你个大头鬼!
直到那背影已经被深沉的夜色所淹没,白因齐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这才发现手里被飞镖砸坏的古琴,叹了口气:“朕弹琴有这么难听吗?不听就不听嘛,你砸琴干什么?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田小黎也赶忙凑过来看热闹,白因齐像刚刚发现他一样:“哦你在这儿啊,我不是叫你一直把她送出宫吗?快追上去看看!”啊!那得跑多远啊?我刚回来啊!”田小黎撅起了嘴,一脸的生无可恋。
白因齐也不与他废话,玩心大起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攥成个雪球就朝田小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