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说的疼痛在胸口漫延,模糊中陆朔感觉自己被人抱着奔跑,不时的颠簸让她胸口痛感加重,让她控制不住哭起来。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呜呜她也不想哭,疼痛怎么可能让她流下这么软弱的眼泪?可泪腺就是特他妈发达。
哭着哭着,陆朔突然失重,紧接被狠狠跌落,顿时身体都震得不像是自己的。
余刚滚进炸毁的墙壁后面,急促喘息,紧贴墙壁的背没一下染红大片土地,而手里的孩子同样混身是血。
“宝贝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抱紧手里痛哭的女儿,余刚重吐口气,反头透过残缺砖头看到五六个人正往这边搜索过来。
心里一凛的余刚,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管如何都要让女儿活下去。
余刚检查枪里仅剩的四颗子弹,接合刚才他们的队形,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撑到救援到来。
熟悉的销烟味窜进鼻中,被烧着的树枝发出噼里啪啦声响,还有不时夹杂的枪声,让陆朔想起了家门口那棵陪自己成长五年的大白杨。
这是五岁时的记忆,如此犹新。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感到疼?
陆朔想睁开眼睛,努力许久都没做到这个简单的动作。
握紧手里的枪,余刚不舍看着紧抱自己的小女,在她脸上亲了下。“宝贝,很快就没事了。”
爸爸别出去,再顶一下就会有人来救援,不要出去!被父亲扎人胡桩亲到的陆朔,急切抓住他衣裳,没等她试图说出话,就感觉父亲坐起来,然后
耳边充斥刺耳枪声,接着便是父亲剧烈跳动的心跳。
三枪麻利的解决六人,而腿部中枪的余刚单膝跪地,虎目如炬看着最后走出来的男人,在女儿耳边平静的讲:“宝贝,陪爸爸一起去找妈妈跟哥哥,很快我们就能见到他们了。”
“余教官,我早说过,你只要交出芯片,我就放了你夫人跟孩子,你何必这么固执?”男人蹲在余刚面前,状似难过的讲。“啧啧,差一点就打中心脏,你女儿一定很疼吧?”
余刚不怒不惧,沉默不语。
“你可真够冷血的,不如你也偿偿你女儿的感受?”男人手持改良过的11式手枪,顶着余刚的心脏上半公分。
余刚眼睛都不眨下,身高八尺的他即使跪地上,仍然是挺直的脊梁,正如院前那棵被烧着还挺立的白扬杆。
“砰!”
毫无预警,男人扣下板机,强劲子弹贴着余刚心房穿透过去。
陆朔被枪声吓得心跳惧停,尔后温热的液体流过自己手背,让她愤怒想一枪嘣了这个男人,可现在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胸口被开了个洞,余刚仅闷哼声,弯曲的腰杆又缓缓挺直,涌上喉咙的血从嘴角溢出,目光坚定。
见他这样,男人心生佩服。“余刚你行,不过你为你女儿想了没有?我要是再给她补枪,她可就没你这么能挺了。”
“我会谢谢你。”余刚终于开口,吐出的血与他视死如归的话,十分渗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突然狰狞用枪指着他脑袋。“我会先杀了你,然后慢慢折磨你女儿,让她生不如死!”
余刚头被他顶得往后仰,血红的眼看他的同时,手里的枪对准了陆朔的背。
这把枪的劲道,在这么近距离下,足够穿透他们两个。
“很抱歉,我得带走她。”余刚微笑的讲,在男人惊骇的表情下枪声响起。
激烈的枪声从远处传来,而这边倒下的不是余刚,是死不瞑目的男人。
“长官,长官!”
等男人倒下,看到余刚跟陆朔的五个二十来岁军人,大吼的跑过去。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