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冉觉得容妃召见自己着实奇怪,且不说他同容妃平素里并无来往,就说容妃那个儿子因为和太子关系不睦,北墨冉也甚是不待见,在宫门外遇见几次有过一些小过节,容妃捏着这些小过节常常在皇上面前吹耳旁风说他欺负小辈,他平素里懒得和容妃计较却也对容妃颇有微词。
他和容妃之间就属于你不待见我我不待见你,所以容妃召见,他还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走到宫门口,就遇见了北冥轩,他心里头一揣摩,难不成是北冥轩又往容妃那里告自己的妆了,不过细细一想近日好像也没有和北冥轩照过面,两叔侄宫门口相见,场面却生分的很,虚虚行礼一番,就是各走各的。
只是这最后又走到了一起,同事进了鎏梅殿的宫门。
一进去两人先看到的都是百里云,只不过北冥轩的目光是一直落在百里云身上,而北墨冉看了一眼百里云后目光近乎吃惊的落在了百里云身上的女子身上,脱口而出:“巫姑娘,你怎在这里,不说一声你就告别了,我找你找的好生辛苦。”
他不见,容妃的面色骤然一变,而百里云的眼底深处却显了几分得意。
“七王爷,你认得这个女子?”
“臣见过容妃。”
“不必多礼,你只告诉我,这个女人同你是什么关系。”
她修长的手指往着春香身上一指,北墨冉还更想问为什么他的座上宾会在鎏梅殿里。
“这是我府上的贵客,我从苗疆找来的巫衣。”
他如实回答,容妃面色惨白一阵,一双眼睛焦急的落在北冥轩身上,上下查看一番,心疼道:“孩子,你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孩儿很好。”
方才那个巫姑娘说了血蛊会让人气血红润,精力充沛,声音洪亮如钟,眉宇飞扬如絮,精神奕奕更胜平素里百倍。
容妃如今看着北冥轩,大病初愈的他确实是健康的很不寻常,他的眉眼之间也确实十分飞扬,声音嘹亮清脆,面色红润,走路生风,怎都瞧不出只一个刚失了大量血调养过来的人。
她眼眶红了,为人母者,怎能经受的住这样打击。
巫姑娘说了,血蛊初实人血而活,因血蛊本身也是一种药,所以它食人血,补人精力,可以让人在血气空乏的情况下却依然表现出异样精神,但是久而久之,人就只剩下一个空皮囊,血气都被吸食光了,整个人也就塌了。
苗疆毒蛊,她虽未真正见过,但是关于其传闻却是听的不少,苗疆蛊术,神奇,诡异,又恐怖,下蛊无形,解蛊不易,一旦蛊毒深种,就算是最好的巫医也回天乏术,方才巫姑娘也说了,北冥轩体内的血蛊已经深入皮下,若是再不除掉,她也无能为力。
容妃不曾想百里云竟是这般心思狠毒的一个女人,旁人看着她是在救人,却实则她是在害人。
她恨百里云恨的咬牙切齿,可如今也怕百里云怕的胆战心惊,因为如百里云说的,她的命,就捏在她的手里了,北冥轩就是她的命啊。
“轩儿,你和你七皇叔先在此刻稍后,百里云,你跟本宫进来。”
百里云嘴角一勾,转而对巫姑娘道:“同你的老主顾叙叙旧吧,我去去就来。”
见到北墨冉,春香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不过现在她满脑子更多的是那2万两银子,那些白花花金灿灿的元宝一直再眼前晃荡晃荡,她眼里哪里还看得到北墨冉。
百里云一走,她也就是虚虚的和北墨冉请了安,然后北墨冉问什么她敷衍扯谎的答了几句,没多久的功夫,容妃就和百里云出来了。
“容妃娘娘,那么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我先告辞了。”
百里云微微一笑,大步往宫门口去。
而春香疾步跟上,她现在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