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捂着脖子,鲜血汩汩而出,很快浸湿他的前胸,又顺着衣襟往下淌。早有人看见,把他托了出去,请郎中诊治。
群情激奋,人们不住大喊:“杀了他,刮了他”并向前蜂拥。野狗子害怕极了,状若疯虎,对着靠近他的人呲牙咧嘴。他满口的鲜血,格外恐怖。
有人扔了一个烂菜叶,甩在野狗子脸上,又有人有样学样,扔出野菜根,土疙瘩,野狗子瞬间被淹没。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跑了上去,对着野狗子的大腿便咬了一口。隔着衣服,小孩力气不大,但仍咬出了血。
“你这坏人,你杀了我二伯!”双手捶打。
野狗子猛地挣扎,张嘴咬他,没咬到,只把满头的杂物甩了一些到小孩脸上。小孩吓了一跳,转身跑远。
“这狼崽子,该死!”一名面容干瘪的妇人说。
她跑上前,一口咬在野狗子胳膊上,狠狠一撕,撕下一块肉来。野狗子痛呼,血红着眼看她。
人群一下静了。这女人对着野狗子怨怒道:“你吃了我丈夫,我便要吃你!”张口又要咬,却被身后人抓住。一个男人说:“我来!”
女人后退,男人怒道:“你吃我们的时候,是否想到今天?便让你这狼崽子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又是一口对着野狗子的胳膊咬下。
野狗子痛的啊啊叫,鲜血瞬间染红地面。男人一嘴血渍的转头道:“便让这狼崽子知道,什么叫凌迟,下一个,谁来!”
又一个人上前,按住野狗子,张嘴咬下,在野狗子另一只胳膊上,撕下一块肉,吞下。
安静的人群瞬间沸腾。多ri以来,他们恐惧,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路上,饿死,或者被吃。
而此时,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仿若被魔神附身,张牙舞爪的冲上。
伤口汩汩出血,很快浸湿地面。野狗子疼得脸se发白,一双眼睛仍凶狠的盯着人群。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和那些被他吃的人一样,被分成很多块,进入人们的腹中。正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喊:“住手!”声音滚滚如雷,人们一瞬间停下。人群外,带着厚背大砍刀的魁梧大汉沉着脸走来,分开人群,来到野狗子身边,回头扫视人群一眼,道:“你们要做什么?”一人道:“自然是杀他!”更多人喊:“杀他!杀他!”魁梧汉子怒喝:“住嘴!”人群又一下安静,他接着道:“你们便又怎么知道,这娃娃是唯一的凶手?听说还有一头狼,你们不想抓住它?”人群半晌没人说话,魁梧汉子又道:“这娃娃便是我设计擒到,那狼与这孩子相熟,必会来救他,到时候擒拿住了,岂不更好?”有人问:“谁知那狼便会来救他?”魁梧汉子冷笑:“自然会,有时候,畜生比人有情义多了!”说罢,招呼道:“把这娃娃给我带着,派人保护,若是有人敢碰,砍了他脑袋!”自有手下站出来,把野狗子带走,人们各自散去,去寻找吃食去了。早饭毕,逃荒队开拔,野狗子被几个粗壮汉子带着,跟在人群后面。此时已经有人给他换了身衣物,又给他的伤口做了包扎。野狗子怒视看守他的汉子,汉子们得了命令,不敢伤他,有时却也被看得心头发火,便打他几巴掌,以解气愤。就这样,一直走到正午,逃荒队停下觅食休息。野狗子被单独绑在一颗树上,远离人群。有人送饭来,却是刘老二,他伤得不重,只因失了血,脸se发白。“臭小子,没咬死我是不是很失望?”手中一碗野菜汤,一下扣在野狗子头上。“我一定会杀你!”野狗子声音稚嫩得说,他盯着刘老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刘老二嘿嘿笑了笑,道:“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下午我还来给你送饭!”说完捏了捏野狗子受伤的胳膊,看野狗子疼得满头汗,又哈哈笑着离开。逃荒队又开始上路,到了下午饭点,刘老二果真又来,一句话没说,先把饭菜扣在野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