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少白还有点脑子不清醒,听见父亲的话儿,不禁反问一句:“爸,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还早啊,我已经在车上了。”
张近程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句,又说道:“刚听你郭叔叔汇报工作,没想到居然汇报起你的事情了,我说啊,你郭叔叔要是不注意,恐怕你给我放了卫星我都不知道呢。”
张少白很清楚父亲的工作模式,经常要往来省内各市处理工作,而且每次都必须保密行程,所以起得很早,睡得很少,就算再困也只能在车上眯一会儿,非常辛苦。
说了这么两句话,张少白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爸,你直说什么事情吧?”
张近程问道:“你是不是在网上被传作泌尿圣手?你是不是在抢救室制服歹徒被市里表扬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电台做节目,遇到一个妻子伤害丈夫的事情?然后你是不是直播做手术了?这些事情现在在网上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知道吗?”
张少白才醒悟到是怎么一回事儿:“是,这些都有,昨天晚上……做完手术我就睡了,没上网看。”
微微一顿,他又问:“爸,我……这些事情,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有一位省内要员的父亲,其实并没有常人想象中那么风光和舒坦,不论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谨言慎行,顾忌影响。
小的时候,张少白和哥哥张少明上学,必须隐姓埋名,什么跟母姓,什么谐音姓,什么复姓……都用过,反正就是不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父母是谁。
哥哥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曾在班里和别的同学吵嘴,攀比着“我家谁谁谁是解放军”之类,然后比着比着,他吼了一句我爸是谁谁谁,是很大的官,当天晚上就被揍了个半死,不久后转学去了别处。
中间有好几次特殊时期,他们甚至要住宿在别人家里,常常几个月看不见自己的父母。
哥哥张少明曾经开过一个玩笑,说是有时候他差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名字,毕竟平常在学校用惯了假名,真名如果猛地被叫起来,反而会反应不过来。
长大后,参加工作,情况好些了,可兄弟俩仍要尽量隐瞒身份。
他们的档案上,父母那一栏填写的名字,不是张近程和唐燕妮,而是张山和唐娟。
对于这些种种,兄弟俩从小到大一直被迫的承受着,心里也曾有过埋怨,可是最终只能渐渐麻木、习惯,毕竟说白了,父亲一直做的都是纪00委一线的工作,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所以,现在遇到什么事情,张少白首先考虑的,是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张近程笑道:“你的档案早就已经被省里锁定了,没有什么影响。”
张少白顿时放心了,别自己在外头浪,一不小心给父亲招惹麻烦就不好了。
张近程又说:“可是我很好奇啊,你才刚进医院实习三个月,怎么就已经被传为泌尿圣手了?还有,你怎么去了中心医院?”
张少白想了想:“我做手术还不错,正巧又遇上了一个大明星病人,所以就被网上那些人给捧起来。至于中心医院那边……我是去交流的。”
张近程又问:“那在抢救室里制服歹徒呢?你什么时候懂武术的?”
这一点的确来得是有些突兀,张少白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一波:“中间跟人学过一段,师父夸我有天赋,学得很快很好,那天正巧遇上了,所以就……闹成这样了。”
又是正巧……好没有说服力。
张近程追问:“你跟谁学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张少白只能扯起了网络小说那一套硬挺:“师父是高人,说了不准我泄露半句的,我不能说。”
电话那头的张近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别以为学了一点三脚猫功夫就乱来,以后遇上这种事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