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凌以为她是怕他手中的鞭子,这时旁边一个宫女道:“我记得当时小米粥说要去茅房,我模模糊糊地不知睡了多久,见蜡烛烧掉了半只她都没回来。”
这让祁子凌起了疑心,凶道:“半只蜡烛烧尽至少需要一炷香时间,快说,你这么长时间都去干什么了?”
小米粥脸色青白交接,说不出话来,祁子凌扬起一鞭就甩在她身上,将其打伤在地,隔着薄薄的衣衫,随即印出一道血痕,“说不说!”
众人看了皆掩面劝道:“小米粥啊,实话说了吧,别遭这罪了。”
小米粥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眼泪水唰地一下决了堤,祁子凌又是一鞭甩在小米粥脸上,随即在她眉脚至下颚留下一条红印,若是再下手重些,怕是要破相了。
祁子凌看她只是一个劲地哭泣,丝毫没有要说的准备,“你今天要是不给本太子交代清楚,本太子打到你说为止。”
祁子凌又是一鞭,小米粥身体被打得猛地一颤,紧咬的嘴唇渗出血来,脸色开始发白,仍旧不停地哭泣。
祁子燚越打火越大,下一鞭就要落下的时候,鞭子忽然被人揪住,扭头一看,竟是周沐硬生生地抓住了鞭子,鞭尾不下心甩到了她的手,落下一道血痕,祁子凌丢掉鞭子,拉过她的手一看,紧张道:“没事吧!”
周沐看到满身伤痕匍匐在地上的小米粥,怒道:“你今天又抽什么风,无缘无故打我的婢女?”
祁子凌被她一顿痛骂,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立马红了脖子跟她争辩起来:“我管我北辰的下人,有你周沐什么事?”
祁子燚继续道:“来人,把这个婢女给我拖进大牢暂且关押。”
小米粥泪眼汪汪地望向周沐,似在向她呼救,周沐不忍对祁子凌怒吼道:“祁子凌,你就这么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吗?”
“周沐,这是北辰,不是你们西秦,除了父皇,还没有人这么大胆敢直呼本太子名讳。”祁子凌怒目而视,就像突然爆发的火山直击周沐眼底。
周沐不甘示弱,也用冰霜的瞳孔回应着他。
两人一时间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小东子,走,跟我去刑房,除本太子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祁子凌震袖离开。
周沐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才这话他明显是说给她听的,这下非但没解决任何事情,还会使得祁子凌怒上加怒,想到这周沐怪自己太冲动,生出几分懊恼之意。她不停地对自己道:“要心平气和。”
第二日周沐一大早便去了昭阳殿,只见太子殿门紧闭,殿外守着的小东子靠在柱子上在不停地打着瞌睡。
周沐走上前摇了摇他,叫道:“小东子。”
小东子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见到来人是周沐,立马站直身体,擦了擦口水急急忙忙施礼道:“公主”
周沐脸色焦急,礼貌道:“小东子,可否通传一下你的主子,我有事找他。”
屋里的祁子凌一听到周沐的声音,立马从床上跳起跑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周沐的低声下气的口气,脸上颇为得意。
小东子想了想,昨晚太子亥时才回,睡得有些晚,不知起没起。他轻轻敲了敲门,唤了几声“殿下”,里面毫无动静。
祁子凌捂着嘴笑得正欢,就该让周沐吃吃瘪,老是喜欢对他大呼小叫。
看里面毫无动静,周沐忍不住大声说道:“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火。太子殿下,对不起。”
过了半晌,里面还是鸦雀无声,就算小东子的声音他祁子凌没听见,但自己都这么大声了,就算昏死过去的人也该醒了,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就在离开之际,祁子凌打开房门,咳嗽了两声,眼睛瞟向一边道:“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