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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的舒爽。

    南璟指了指祁子燚脸上的黑灰,祁子燚用手从昨晚被雨水淋满的盆里张了点水,在脸上抹了抹,依然没没抹干净。

    南璟道:“还有鼻子下面没擦干净。”

    祁子燚又抹了抹,只见他把那处黑的全部抹了开来。

    南璟大笑,将手淋湿,伸手在他脸上黑的地方一处一处抹干净,直至彼此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她松开手,又走回厨房,看到大娘趁着这会儿功夫已经烧好了两个菜。

    “粗茶淡饭的不嫌弃吧!”

    “怎么会呢,大娘。”

    等一切准备就绪,饭菜也已经端上桌,大娘突然想起什么,“等会,我还有个好东西。”转身向后院走去。

    南璟和祁子燚虽饥肠辘辘,出于礼貌,大娘还没来,也不好意思先动筷,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大娘捧着个酒坛子笑眯眯地过来了,“这东西啊,我放了七年了,香得很,本是想等我儿子回来的时候喝的,看我这老骨头啊,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你们就替他喝了吧,要是哪一天他回来了,替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别伤心。”大娘微笑着,眼尾沟壑纵横,她小心翼翼地拆开酒坛子的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随即溜了出来。

    与其说是酒香,不如说是馥郁芬芳的母爱,不知道这缕带着酒香母爱有没有飘到他儿子那里,知晓他故乡的母亲正在日复一日地思念着他。

    “大娘,你别伤心,您儿子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南璟安慰道,无意间瞥见祁子燚眼里的伤感。

    “不说了,吃菜吃菜,多吃点,你看你细胳膊儿细腿儿的。”大娘往南璟碗里夹了两块腌制的鱼肉,这是她一般过年才舍得吃的,接着又往两人的碗里添酒。

    “大娘我们自己来,您是长辈,怎么能劳烦您呢?”南璟伸手去接大娘手里的酒坛子,大娘也将酒坛子给了南璟,南璟先给大娘碗里倒满,又给祁子燚倒满,接着给自己倒了小半碗,然后放在一边坐下来,这么多年,这酒她真是喝不来。

    大娘虽然已经上了些年纪,但是从她喝酒的姿态来讲,年轻时定是个好爽之人。她今天真的是非常高兴,一杯又一杯地敬着。

    祁子燚看着大娘已经有些醉意了,怕大娘喝下去出事,停住大娘手中的酒盏。

    “老头子,今个儿高兴,你怎么又阻拦我喝酒呢?”大娘打开祁子燚的手,又往嘴里倒了一口。

    “老头子,你怎么和我们那儿子一样,把我扔下就跑了。”大娘的眼泪穿过脸上的重重沟壑,滴在祁子燚的手上。

    吃过午饭,两人再次谢过之后,便请辞离开,祁子燚本想给大娘些银子以示谢意,但被大娘拒绝了。

    就在两人走出五米开外时,后面响起一个男声,“顾大娘,在家吗?”

    南璟的脚步忽然放慢下来,这声音感觉有点熟悉,她仔细辨别着。

    大娘道:“纪大夫,又来看病换粮食啊!”她将一袋番薯递给顾大夫,从他手上拿过药草。

    纪大夫道:“是啊!顾大娘你每次都赠我许多,我都有些羞愧。”

    大娘道:“纪大夫客气了,我的命都是您给救回来的,这点番薯算得了什么。”

    “那谢谢大娘了。”纪大夫谢过之后,便一瘸一拐地拖着谷物向道路另一头走去。

    顾大娘每次看到他,都会感慨道,好好的一小伙就这么瘸了。

    南璟转过头,驻足看着纪大夫离开的背影,祁子燚转过身来,顺着南璟的视线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大致三四十左右的人艰难地背起麻袋,正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猜测应当是当地的农民。

    南璟跑上前去,在离他一米的地方驻足唤了声“纪大夫”。

    纪大夫停下脚步,将麻袋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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