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窗明,画船轻,梅花白似雪;和着一江春水,品着酒,真乃人生幸事也。
南璟望着手中的的白梅,清洁高雅,她将白梅往外一抛,想着与其让你跌落那污水桶里,倒不如顺着一江春水东流去。可是白梅离手时,她后悔了,但也庆幸抛下去的不是酒瓶子。因为白梅轻巧地落在了刚刚驶过来的一条小船上,这也没什么大的关系,主要是它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对方船头正在对弈的棋盘上。
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她这次定是要不折不扣地当一回小人了。
其中穿着白色锦袍的少年抬头望向我,南璟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灵机一动说道:“相逢即是有缘,即是有缘,上来我请你们喝酒。”话语随着春风飘进客船。
转而,坐在对面的紫衣少年也闻声扭转身体四十五度抬头笑若明花道:“高手,佩服!”
南璟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高手?硬是盯着他们愣了好久,才想明白自己定是破坏了他们的棋局,就好比双方厮杀快要决出胜负的时候,她在背后放了一支冷箭,虽是无意,却正中其中一人心脏,想着想着白衣少年那冷若冰霜的眸子瞬间使她倒吸一口凉气。
一阵爽朗的笑声如三月春雷,南璟正思忖着,忽然旁边站了两个人,一个嬉皮笑脸,一个面无表情,她偷偷瞄了一眼那面无表情地少年,虽是长得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脸,却如同冰山一般,整个人冒着寒气。
倒是嬉皮笑脸的人感觉着好相处,只见他咧着嘴道:“姑娘,你刚刚不是请我们喝酒吗?是这个吗?”紫衣少年说完便拿起梅老板打包好的半壶酒。
南璟措手不及想要夺回他手中的酒壶,急着说道:“不是这个,这是给我哥的,这这还有”
他将酒壶举得老高,南璟站起身垫着脚,身体倚着桌子,就差爬到桌上去了,伸手去夺半空中的酒壶。
“让本公子喝你喝剩的,想得美,我就要这壶。”紫衣少年狡颉地笑着,不停地将酒壶转来转去,南璟这才发现自己认为他好相处乃是大错特错,从后来的相处中才知道这人真是臭不要脸c厚脸皮,还夹着一股瞎嘚瑟劲。
“真是人不可貌相,人模没有人样?”南璟看他已经张嘴喝了,气得低声骂道。而紫衣少年仍然笑着,一脸没事人似的,也不知听见的南璟的话没。
白衣少年则冷冷地站在一旁,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南璟白了他一眼,只见他抬起双眸回了“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很无辜”的眼神。
一阵吵闹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隐约可以辨别出一个客人在向老板发难。
南璟寻着声源过去,原来是梅花酿今日售罄,一位客人没买到在发脾气。
发脾气的是个彪形大汉,正将他的刀架在梅老板的脖子上,梅老板却是面无蕴色,不卑不亢地说着:“这是小店的规矩,任谁来了,都一样。”
“哈,那老子今天还非要了这梅花酿不可。”旁边客人纷纷表示可以把自己的让给这位自称老子的人。可这人非要梅老板重新拿出一坛来,还威胁众人不要插手,引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这不是自己吃了鳖,想搏回个面子,故意拿老板出气。南璟小声嘀咕着,却故意用一种他听得见的声音。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立马凶神恶煞地朝南璟看过来,必是被难堪到了,抄起家伙便向她袭去。一白影从眼前闪过,大汉已跌倒在地,嘴角留着糊状的液体。
好快的身手,南璟望向跟前的白衣少年,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自己对他有了一丝好感,但是他那张脸,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有先天疾病,比如说不能笑啊,或者吃了什么面动半步癫什么的。
他也没说什么,大汉抬头望了他一眼后,立马低头认错道:“我错了,侠士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