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轮血月染红了天空也不知是否染血了大地。
屋顶上的女子大口又大口喝着壶中酒好不豪爽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天上的血月想要看穿。
“你是周亦冉,你的弟弟叫周亦诺,”走在屋顶上的叶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要你管?”她还穿着白色男装猛然回头,“你不是聂落雾吧?那个也不是聂落雪。”叶酒点头,“聂府出事,我们是来杀燕无双的。”
“你们不和我一样?”周亦冉语气带着些嘲讽,“说起来也可笑燕无双未婚夫死了全天下人都知道,她却一点事也没有。”
“全天下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什么?”手中的酒壶瞬间落到了地上,但她又平静了下来,“你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帮着你要杀的人。”
叶酒笑了笑,“我先是人后是杀手,我只会取命。”
周亦冉看他半天,“你可真是傻的单纯,这世间怎会有如你一般的杀手,侮辱了这俩字,喝酒不?”她从腰间又拿出一个酒壶。
“我只喝过一次,”叶酒摇头。
她一瞪,“你不会说刚刚是你第一次喝酒?”“我没喝,我只闻了。”周亦冉无奈自己喝了起来,“说起来我比你大了多少?六岁还是七岁?好吧,我是个老女人了。不过我虽然和燕无双是朋友她比我老了十岁。嗯,说说我的故事吧。
那一天的月亮和今晚一样血红,那是太安变法的第二年。当时我们整个帝都氏族反对太安变法,因为太安变法关系着整个氏族的利益,但没有想到我们周族反对的第二天,骑兵上门了。
密密麻麻的火炬围的是一层又一层,想逃的都死于乱箭之下没逃的只能一个又一个等着死。青石浸血,艳红花开,但是血没成河因为人很多血一次又一定凝固了。
我和弟弟之所以活着是藏在爹娘的怀抱里那时候我六岁,弟弟四岁。我就一点点感觉他们的身体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变硬。我和弟弟活了下来。后来一场大火又一场大雨周族什么有没了,化作的灰尘消失在雨中。
然后呢?看见周族的下场他们一个个反应了过来同意太安变法,灭的只有周族!为什么只有周族!”
“逝者已逝,不必伤怀。”叶酒道。
周亦冉红着眼睛大口大口喝酒,“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他的声音很轻但周亦冉一下却安静了下来。
“我和你很像但根本不一样,我的所有家人都是异端。很小很小我看我父亲一点点烧死在无火下,我娘离开是跳进了暗渊。但后来无火又来了,一百多人活着的也只有十个,残的残废的废。
所以你报仇我理解你和燕无双我理解,可关建是不论你做什么自己不理解。”
周亦冉平静下来,“可我又想报仇又想和燕无双做朋友,无论选择了什么我都会不理解。”
“但她会理解,你报仇如果她死了你还是会当她为朋友,如果你死了她也是如此,但你不该骗她,其实她早就发现了你是女人只是不知你要杀她。”叶酒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一些极端但还是说出了口。
周亦冉的眼睛一亮,“没错,我和燕无双讲清楚,然后报仇后还做朋友。”她欲走但又停下来把一个东西丟给了叶酒,“我看这个是异端的,送你了。”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叶酒一看是一颗宝石,紫金色的。他一时间就想到了很多,比如他和小家伙命轮的颜色,再比如如那些世间尽头囚住黑暗的紫金色。
他心意一动识海中的命环转了起来那紫金色的命理力没入进宝石之中,无声的那宝石亮了亮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命轮不受控制了,命环飞快的围着命轮转动着。产生的命理力疯狂的没入那看似小小的宝石中。
叶酒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