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看起来更单薄荏苒,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顾望舒“嗯”了一声,惜字如金。
新荷想笑一下的,嘴一抿,眼泪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顾望舒,害死了那个前世荣华无限的内阁首辅。
他如今被祖母打成这个样子,这样的无妄之灾她快被愧疚淹没了。
“荷姐儿乖别哭哈。”顾望舒抬起手,轻轻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新荷随意用袖子抹了把脸,回头便看见云玲端着红色漆盘站在门口。
“姐儿,燕窝粥熬好了。”
“端过来。”
主仆二人服侍着顾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边守着的小厮叫进来,吃了一碗药。
“四叔,你安心睡吧,我要回去了。”新荷看他神色疲惫,就不想再打扰了。
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路上小心些。”
新荷路过正房时,看见西次间的灯火还亮着,里面欢声笑语,就知道客人还没走。
她招手把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叫了过来:“我这就回去了,先不必告诉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说。”
“是,大小姐。”小丫头福了福身。
月光淡淡地照在头顶,虽不甚明亮,却也柔和c温馨。
“望月阁”的李氏正服侍夫君用餐,新德育在布匹铺子里处理些杂事,就回来晚了些。
“有喜事?”男人看着妻子全程笑语嫣嫣,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
“当然有,而且还是大喜事。”李氏摆摆手,把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c婆子都赶了出去。
“哦。”
“今天府里可是发生了大事,母亲要鞭打荷姐儿,结果误打了秦氏”她哈哈大笑:“你是没看见,大嫂的发髻都散了。”
新德育一惊:“什么?我怎么没听说”
“你一天天都不在府里,这不也是刚回来嘛”
“为着什么事,母亲竟动这样大的肝火?”男人话语里都是迫切。
“顾望舒。”
“四弟”新德育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李氏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大哥,晚上不过来了,歇在书房。”
李氏气得直跺脚,这都是哪跟哪儿呀,“大房的事他慌个什么劲,赶着像“狗吃红薯皮似的”,话刚出口就“呸”了一声,这比喻也是不恰当。
可是,要怎么做呢?父亲孝顺,祖母执拗,哪一人都不好对付,总得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才是新荷有些困,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办法,竟这样睡着了。
云朵端茶水进来时,看见她歪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吓了一跳,忙走过去低声喊道:“姐儿,快别睡了,仔细再着了凉。”
新荷没想到自己会想办法想到睡着,还被自己的大丫头看见并叫醒,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假咳了几声,坐了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该吃晚饭了。”
“摆进来吧。”
大概是刚吃完东西不久,她并不感觉饿,只勉强喝了碗桂圆红枣粥。云玲站在一旁,看她吃得这样少,忍不住就劝:“姐儿大病初愈,要多吃些才会身体棒。”是哄小孩子的语气。
新荷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无奈道:“真的好撑,明个早起再多吃些吧。”
云玲摇了摇头,招手让外边站着的小丫头进来收拾碗筷。
“对了,姐儿,过两日是明维小少爷的生辰,虽说府里不准备大办,但是举家都会去老夫人那里吃个午膳,权当庆贺。”云朵提醒了一句。
“虽然你年纪小,也还是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