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嚒手里的软鞭,站了起来,挥鞭向新荷打去。
“老太太,求求您,不能打姐儿,她还那么小”云朵和云玲以头着地,“砰砰砰”地磕了起来。
眼看着鞭子落下来了,秦氏却猛然站起来,动作迅速的把女儿搂在怀里。
“啪”,秦氏实实在在挨了一鞭,发髻都散了。她闷哼一声,额头上的汗随即流了下来。
采风c采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跟着磕头求情。乳母许氏老泪纵横,她家姑娘在娘家时连一巴掌都没挨过,嫁了夫家,却为了女儿挨鞭子。
张嚒嚒看了眼跪着的母女俩,上前一步也跪在了地上:“老太太不能再打了,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新家的脸面何在”
秀梅c绣芝低声劝道,“老太太饶了姐儿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罢了,你们竟然也”新老太太手中的软鞭扬了又扬,看着一向温顺和善的大儿媳,最终还是没落下去:“老了,果然是不中用了”
她转身离开,影子被太阳拉得很长,看起来竟无比的孤独。
张嚒嚒临走时看了一眼秀梅c绣芝,示意她们把“念慈苑”的人都带回去。
嘈杂的柴房安静下来。
李氏抿了抿唇,没想到事情的结局是这样不了了之,没趣。果然老太太还是偏心大房。她看了眼凄惨的秦氏,心里又有了丝愉悦,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领着丫头c婆子扬长而去。
“母亲,对不起”新荷从秦氏怀里钻出来,伸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傻孩子”秦氏在许氏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以后不许再瞒着我自作主张。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母亲总会护着你的。”
“母亲”她呜咽一声,抱住了秦氏的腰。
“快去看你四叔。”
新荷“嗯”了一声,往顾望舒身边跑去:“四叔,四叔没事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头一歪,不醒人事。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四叔”新荷惊骇异常,回头去看秦氏。
“你们几个,先把人抬去大少爷的‘墨竹轩’,采风你去请府里的刘大夫,快点。”秦氏右眼皮直跳。
“是,大太太。”几人答应着,把顾望舒往木板上抬。
云朵和云玲相互搀护着站起来,把虎子嘴里的破布拿出来,绑他的麻绳也给解开了。
虎子跑到秦氏面前,砰地一声双膝跪地,“谢谢大太太,谢谢大小姐”
“行了,起来吧,去照顾你家主子。”秦氏疲惫地摆了摆手,说到底顾望舒还是个孩子,真要在新府出事了,也不好看。
“二老爷好。”
「凌雅阁」守门的小厮看见新德泽挑着灯笼过来了,远远的便行了礼。
男人摆摆手,问道:“大老爷在吗?”
“在书房呢,奴才领你过去。”这二老爷虽是庶出,却也是个有本事的。整个新府的生意都是他在照料,且势头蒸蒸日上小厮丝毫不敢怠慢,说着话就把人往屋里请。
新德泽在读《论语》,读到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大哥”
他听见声音抬眼去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坐吧。”
有小厮端了茶水上来。
“我回府后听说了今天的事”新德育眯了眯眼,他和这位大他两岁的大哥关系不错。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偶尔也会因为某一件事情出现一点分歧,那都无伤大雅。
在大是大非或有关家族荣辱这一块,两兄弟势必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以大局为重。
他对老太太这些年过于苛刻四弟这一块,也很不满。不过,他身为庶子,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怎么说得上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