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院门是开着的,她便抬脚走了进去。
顾望舒正坐在院子的石板上看书,听见喊声,回头就发现小姑娘领着两个丫头过来了。
“大小姐”他站了起来。
“四叔,你别这样称呼我”
“尊卑不可废。”他合上手里的书卷,回头招呼在西次间烧水的虎子:“给大小姐倒茶。”
“可是,你是我四叔”
“日常喊我的名字就行”
顾望舒的目光很淡,透漏出冷到骨子里的疏离。新荷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何,莫名就生出倔强来,她去找祖母c父亲游说他的事情,话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来。现在,来看四叔他又这样冷漠
她真的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吗?
她偏不信。
小姑娘眼圈微红的直视着他,顾望舒叹了口气,去屋里拿了灰色的棉垫出来,垫到石板上,“坐吧。”
“四叔,你的病怎么样?”
“痊愈了。”
虎子在堂屋翻了半天,最后在墙上挂着的布袋里捏了一擢晒干的竹叶放到茶壶里,找了个小些的白色瓷碗,倒满后,端着走了出去。
“大小姐,喝茶。”他恭敬地开口。
新荷走了一路,刚好口渴,她接过来便喝了几口,这茶水喝着一股青味,入喉也不涩,“四叔,这茶叶倒不错,喝着清香”这纯粹是没话找话。
“大小姐大概不会喜欢这茶叶”
“四叔”
他话还没说完,新荷就皱了眉。
“荷姐儿大概不会喜欢这茶叶,这是采摘府中栽种的竹叶洗后晒干而成。”顾望舒清“咳”一声,改了口。
“竹叶也能当茶叶,这真是第一次听到,我很喜欢,四叔待会给我装些吧。”她笑着开口。
“虎子,去拿”
“是,主子。”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去看手中的书卷,不吭声了。
新荷打量他的侧脸,睫毛又黑又长,大概是生了场病的缘故,看着比前些时日又瘦了些,皮肤白皙,眉目清俊,虽然衣着落拓,却依旧难掩其风姿。这个四叔实在是长得好看,是属于那种惊艳的,让人一眼难忘的容貌。
“荷姐儿,怎么了?”秦氏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低声询问。
“谢谢您。”新荷忍了又忍,还是没把昨日二婶母无端给她送东西的事情说出口,母亲心地善良,未必会相信自己的这些猜测。与其无端增添她的烦恼,还不如自己暗地里小心着二婶母,一旦查出什么端倪,再来和母亲说也不迟。
“傻孩子”
“荷姐儿,你都六周岁了,到了学女红的年纪赶明儿我和你父亲商量一下,给你请个绣活好的女师傅,好好的教教你。”
新荷“嗯”了一声,答应了。前世也是这样,六岁起母亲便张罗着让她学女红,八岁开始学剪裁衣服,十三岁时绣花c草c鸟已栩栩如生。
和母亲又坐了一会,新荷才从“德惠苑”出来,这个时间大约是已时离中午饭点还早,她决定去拜访一下二婶母李氏。感谢一下她昨日给自己送了那么多好东西。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好趁着这个当口,打探一下二婶母究竟藏了什么心思。
她拎着从母亲那里顺来的两盒栗子糕,和云朵一起往二婶母的住处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望月阁”粉墙黛瓦,院外还种了几棵榕树,高大繁盛,大片的绿阴倾泻下来,遮了一地的阴凉,和粉色的墙壁相互辉映,看着很是赏心悦目。一进门,便看到四面的游廊,上面摆了许多应季和不应季的各色花草院子很大也气派,这马上就入冬了,二婶母这里竟然花团锦绣,香气扑鼻,整个院落看起来都华贵逼人。
二叔这些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