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说的是其他语言一般。
待得后面,云逸声音变得低沉,听得清晰,云九心中一动,这好像练功的功法口诀,急忙上前一探,发觉一股气息在云逸体内流动,这气息并不强大,却好似山溪之水,川流不息。
突然间,云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惊喜欣慰感激之意,在夜风中远远地传了出去。
“小逸能修行了,小逸能修行了!”云九忍不住热泪盈眶。
要知道一直以来,云逸无法修行,体内保留气息也是不能,如今他体内气息自行运转,这表示他已经能够修行,这怎能不让云九激动?
云九擦掉眼泪,将云逸身边的东西清理掉,发现此时云逸头发眉毛都烧掉了,样子有点怪,但此时在他眼里却说不出地好看。
只听得云逸继续道:“大道弥漫,道势自成,顺道者生,逆道者亡,动静得主,神气不分,一丝不挂,神灵自明,精极命坚,大小归云,貌离神合,行称一心,阵闭相焦,道华清望,三气徘徊,六道恍惚,扬风三玄出青始,益内沉默炼五终,主之金烈,辅之盈丹,神坚一气,汇于锦元,催源无忌,体裹八方神威赫赫,圣罡惊神,大道弥漫,道势自成,顺道者生,逆道者亡,动静得主,神气不分”
云逸开始说话很是生硬,但不久话语就顺畅起来。他一片一片重复着一大段话,云九站在旁边听,听了一会儿后,若有所思,呆呆出神。回过神来时,他竟发现周围元气浓郁无比,最浓郁处正是云逸身上,而他自己全身上下,不知何时,已是疲惫尽消。云九压下心头震惊,连忙盘膝坐下,静心运功。
石坪之上,悬崖旁边,两人一趟一坐,只有山风和云逸的低语不时响起。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升起,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悬崖边上院子的大门被人以大力推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满地烟尘。这声巨响惊醒修炼中的云九,也惊醒了沉睡中的金达。
一阵脚步声响起,几十个人走进院中,当先一人大声叫道:“云逸不能救,云逸必须死!云逸死不足惜!云逸死有余辜!”,他身后的众人也跟着叫道:“云逸不能救!云逸必须死!云逸死不足惜!云逸死有余辜!”
这几十个人提气合喊,声音从悬崖边上发出,传荡开去,“云逸不能救!云逸必须死!云逸死不足惜!云逸死有余辜!”这句话在山谷中久久回响,惊飞飞鸟无数,闻之使人心惊。
金达睁开眼睛,看到木质的房顶,他一阵失神,抬起头来,略带茫然地环顾四周。
这是间面积不大的木屋,床铺放在最里面,离门最远,旁边便是窗户,窗户旁吊绑着一条竹竿,上面胡乱叠着些衣服。门边放着一张小矮凳一张小桌子,在木屋中间却放着个大木桩,埋在地上,露出来的部位差不多有成人高大。木桩上画着一张人脸,眼耳口鼻,清晰可见。
金达看着木桩,一段记忆涌上心头,这是以前明逸在屋里练功时,当作假人来攻击的木桩。
明逸无法修行,偏偏与生俱来的关系,自尊心又很强,村子里的几个少年到云九这里学武之时,总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异样神情。他不愿看到别人若有若无的嘲笑目光,总是以身体不适,天气太热等各种理由躲到房间里,自己独自对着这木桩练拳,每每打到拳疼脚痛,甚至受伤出血,方始停手。有时心中苦闷,便对着木桩低语,说到伤心处,甚至抱着木桩哭泣。在旁人眼中,无法修行,便没有还手之力,跟个会走路的木桩子,也没什么分别。时间一久,云逸心中竟和这不会奚落嘲笑自己的木桩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觉世上除了云九,只有这不会说话,不会喊疼的木桩最是亲近。
堂堂圣域明家嫡系子孙,竟落到这般天地,这是何其悲哀?
眼前场景清晰透亮,与意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