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既然掌握当年的真相,他又一直穷困潦倒,不找上杨小茹,勒索一点钱财,他如何能心死?
但可能,云逸扬也在等他吧?等他出来编一番王敏的坏话,再把自己完全与当年撇清。这个男人,心机之深,即使与他交锋多年,孟夏仍旧无法猜得透。
与其与他为敌,还不如好好的拿着这500万,优悠的过尽残生。他目标明确,出了车库,便直奔郊区的公路,只要坐上这一辆出租车,他余生便可享尽闲福。
他坐上路边正在等客的出租车,忘记了思索这种暗夜,在这种荒郊,为何会有出租车等候于此。
车子里光线不明,一声极尖的怪笑声:“孟夏,身怀巨款,黑暗赶路,难道不怕被抢吗?”
孟夏极速的想要下车,车门却“啪”的全部反锁,一把明晃晃的刀抵在他的腰间。
“开车”
被云逸扬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杨小茹一动都不想动。
依然是她和稚华租住的出租屋前的前方约30米,左侧方的草地边上,那一个小水塘。
她曾和云逸扬一起,在这里相拥着看星星。那时的他,刚刚告诉她,他和王敏分手了,而这一切是“为了她”。
那夜的月色皎洁,很潦亮的映在她脑海里,是她和他之间最浪漫的星星风月事。
水塘的月色和当晚无异,被风扬起的波纹荡漾,在远方带着浮光向他们轻掠过来,近侧的小草依然翠绿,比前长得更高,满满的遮盖了她的又膝。
她懒得去挣扎,懒得去思考。这个男人,2月前还狠心的要抛弃她。她懒,命途里有这么多的坎坷和屈辱,她不能一直挣扎,一直不安,一直疑惑。
她有点累,因而今晚的怀抱比从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温暖和实在。她的泪轻轻的下,濡湿他胸脯的衬衣,他和她却都不去拭擦。
“逸扬,是王敏吗?我曾经把她当成生命里最亲密的伙伴,但她却一直要算计我,想谋我的性命吗?”她的手指撩着他胸脯湿湿的衣裳,有点恼的捶他:“是因为你吗?”
“呃,可能,也许,或者,是吧!”他犹豫到口吃的样子极不像他,但却难得的让她感到可爱,她噘着小嘴巴凶他:“男颜祸水。”
“是的,我是祸水!”
王敏当年其实就贪恋云逸扬,想要从曲馨儿的手中把云逸扬抢到手上,这几乎是她时时刻刻的梦想。当年的曲馨儿天真不能察觉,但现在回想起来从前的点滴,王敏对云逸扬的痴心却果然是由来已久。
她因嫉生恨,并想取而代之,这是非常合理的动机。而王敏的为人,却也的确像能做出这种事。
她心下释然,却还是感到无比的沉重。本以为,父亲的死今天能有眉目,却不想只觅得冰山一角。她唉声叹气的:“我真是没用,连爸爸的仇都报不了。”
她沮丧的低着头,话语里的自责和唏嘘压迫着他的心。他在水塘月色下深深的亲她,轻轻的抚她的秀发,温柔而细腻,直到她柔柔的身子蜷缩作一堆,甜甜的睡了。
他横抱起她,把她送回出租屋。
午夜的城,下了一场飘泼暴雨。
树林处,泥泞的地面孟夏葡伏在地。王敏和刘少华站在中央,对他恶言相向。
王敏恨得咬牙切齿:“我让你设计接近曲馨儿,把当年的真相嫁祸给云逸扬。你转头却收了云逸扬的钱来陷害我?妈妈,还是你的对,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刘少华鄙视的望着孟夏:“你把事情嫁祸给小敏,以为就能身怀巨款远走高飞?一个曲馨儿,我们会害怕?她误会也好,全信也罢。我们一定会把她装进笼子里,有一天狠狠的割。”
孟夏垂死中抬起头,雨水滴落他的脸,还是洗不清他脸上的鲜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