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她又向后缩,车子似乎已经上到半山,但是从这里下去,肯定还是海:“我宁愿死在车里。”
“车坏了。”他打开车门下车,轻轻的矮下身子,向她伸出手掌。
他挑眉示意她下车的表情极好看,换了平时,她一定飞扑而上,但今天,她却又向后缩了缩。
云逸扬是个没同情心的家伙。她向后缩,他居然就直起身子,慢慢的向前方走。
她很有骨气的闭着眼睛不叫唤他,山间的强风吹着四周的树枝c砂石,似乎哪儿还能听到动物的声响。
“啊”她尖叫着跳下车,极速向前奔,整个人都趴到他的背脊上。
他被这突然而至的飞扑之力冲得差点向前倒。立定了身子,低头望着她,月色下他很冷很淡的表情,眸子里却分明在笑:“不怕了?”
她鼓着腮,很想赐他一掌,却只能把一口气闷在心里:“从没害怕过。”
他伸一只食指出来托着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丝笑,像个轻佻二世祖的样儿:“我记得你过: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害怕了?”
“呸”她瞪他,狠狠的。他却举步向前走去,走出公路向着树林后走。涛声渐远,“坚强”的她松了一口气,握着拳头勉强跟上。
“你一个大总裁,这么重要的人物,车子坏了,不是应该有一队军队来救助,迎接的吗?”她在后面嘟嚷。
“呃,我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她瞪着他的背部嘟嘴,却突然欢快的跑起来:“前面有一间屋子哎。”
她欢快的撒开两蹄啊,差不多要到达上帝为她准备好的村屋了,云逸扬那像咬在牙缝因而显得阴恻恻的声音在后面飘过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
云逸扬:“荒山野岭的黑屋子,有些东西最喜欢在里面聚餐,嘻嘻”
“什么东西?”杨小茹努力的扼杀自己的想象力,但远处的村屋旁突然一阵风吹倒侧边栅栏,呼
“鬼啊,啊啊啊啊”
云逸扬想扒开把他的颈卷得喘不来气的女人,她却整个吊在他的身上,两条腿圈着他的腰:“逸扬,走啊,走啊”
“咳,咳,从没害怕过?”
“一直在害怕。”她苦着脸求饶,可怜巴巴的:“我错了,我暂时不生气了。”
“暂时?”他把她的身子转过脊背,背着她向前走。
他已是第二次背她,上次是酒吧外半醉胡言乱语的她,这次是荒郊地吓傻了沉默颤抖的她。
她不属于他生命里习惯遇见的那一类女人。她不高傲c不矝持,还任性c野蛮c狡猾又带有一丝不可理喻的神经质。
但她却是这么娇怜可爱的真实的小女孩儿。她身材丰满,脸容精致,眼神儿妩媚,但是他却总是觉得,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儿,是个一直在任性的苛求他能爱她的女孩儿。
暗夜里,有一丝东西浅浅淡淡的涌动着,这情绪无迹可寻,不太狂暴,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他在叹气:“曲馨儿,我知道你曾经掉下深海,差点送掉性命。害怕海浪c涛声是常情。但人不能被恐惧掌握。4年前,我车祸,苏醒后有半年不敢碰车子。但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连自己的恐惧都无法刻服,那我”
“可是,我不明白,我刻服恐惧是要干什么?”她趴在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颈脖,他结实的背,厚厚的耳垂,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背肌。这么美好的时刻啊,即使是梦境也不曾这么大胆和美好。
“云逸扬,我有很多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醒来,所有人都不要我了?为什么爸爸c妈妈c军哥c大姐,一直那么宠我的老天爷,突然都抛弃我了?曾经,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曲馨儿,你做错了什么?’我也曾一抬眼望见天空就咒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