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甚。两位师兄相继涅磐,大师兄则失去了一只手臂。老和尚因为精通医术,为各位同道看重,反而全身而退。事后,为弥补我华严宗,各门派与我宗订立血誓,承诺在华严宗有难之时鼎力相助。”
“老和尚前几日察觉洛水异变,马上请仲坚兄前往探查。经我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分头行事,他亲往正一教求援,我则负责向山东各门派发出求助信号。朋友还没有来,倒先来了一群贼子!”
道衍方丈猛咳一阵,舔指翻开华严经,说道:“我华严宗乃佛门东土八宗之一,自立宗始便秉承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之心。如今灵气异变尚不明显,已经引来了厌火和灭蒙,随着灵气更加浓郁,老和尚担心荥阳的百姓迟早要遭受妖兽的袭击。”
道衍方长低头看着经文,慢慢的说道:“菩萨昔日在盂兰盆会听佛祖讲经,面露慈悲之色。佛祖问之,菩萨答曰,‘世间苦,不敢乐’。佛祖是以赐菩萨羊脂净瓶,可渡众生。此净瓶高六尺八寸,宽三尺九寸,重一十九斤。”
观澜堂内忽然金光大作,半空中浮现出一个净瓶的幻像,熠熠生辉,看得谢子枫和王慕秋目瞪口呆。
道衍方丈又是一阵轻咳,将经书合上,看着空中的金色瓶儿,忽然一口咬破食指,挤出几滴血来。
“净瓶内盛甘露十二滴,正为观世音菩萨所发十二宏愿。一愿普渡浮世,二愿众生自在,三愿寻声救苦咳咳,咳咳”道衍方丈每念一句,便向净瓶弹出一滴血珠,待到三滴血时,口中忽然溢出血丝。
净瓶在空中缓缓倾倒,仿佛真的要洒出甘露一般,幻像逐渐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代海寺钟楼和鼓楼檐角的铃铛一齐作响,一道无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瞬时将整个荥阳罩在其中。
王慕秋和谢子枫大惊失色。只见道衍方丈擦擦嘴角,笑着说道:“信号已经发出。老和尚刚才以精血为引,催动华严寺秘术,为代海寺方圆五里撑起十方结界。结界一出,山东各门派必然有所察觉。此后一个半月里,老和尚还要在此维持结界,使妖兽不敢擅闯,保山下百姓平安。”
王慕秋急声问道:“师父,你的身体”
道衍方丈压一压手,对谢子枫说道:“小枫儿是来辞行的吧?以你的脾气和秉性,自然不会放过那些黑衣人。也罢,诸事皆有因果,你也是时候出去走一遭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老和尚不是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不能确定,活血他们和鬼谷门有所关联。其他事情就要靠你们自己打探了。”
“我们?”
“不错。”道衍方丈含笑说道,“小秋儿,你要随小枫儿一同下山。”
“师父!”王慕秋叫了一声。
“呵呵,你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不如陪着小枫儿闯荡一番。等下月十五,你们结伴去少室山参加盂兰盆会,也好照应。”道衍方丈伸手在两人头顶各摸三下,忽然低喝道:“去吧!”
“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托。”王慕秋领着谢子枫,一齐向道衍方丈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观澜堂。
谢子枫见王慕秋一脸忧色,问道:“小秋秋,有心事?”
王慕秋本想将方丈的伤情如实相告,转念一想,换言道:“许久没有离开这里了,我倒是有些舍不得。”
谢子枫一拍王慕秋的肩头,并没有取笑他,反而安慰道:“小秋秋,我们只是暂时离开罢了。等我们抓住了黑衣人和他身后的主公,完成了方丈爷爷所托之事,便立刻回来。”
王慕秋抓住谢子枫的手,低声说道:“枫弟,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赶回来,和师父共赴危难。”
谢子枫将另一只手搭在王慕秋手上,轻声吟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王慕秋心里一暖,抖擞精神,朗声说道:“有枫弟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