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湘不是第一次对叶锦秋动手,一条藤鞭使的得心应手,劈头盖脸朝着叶锦秋身上打去,新旧伤痕交叠直打的她痛痒难耐:“胆敢在镇北侯府装神弄鬼,当真是不知死活,我看闹鬼什么的把戏都是你故意搞出来的吧?看我怎么教训你!”
白映雪抱着脑袋满地打滚,不多时,脸上c身上c腿上便满是纵横的伤痕,她咬牙咽下心中的恨念扑到红湘的脚边抱住了她的腿,低声哀求道:“啊!红湘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我祭拜娘亲罢了。我我这有些娘亲生前留给我的首饰和银钱,你全都拿走吧?只求你不要告诉大娘和爹爹”
红湘高举藤鞭的手微微一顿,狐疑道:“商姨娘还给你留了东西?”
白映雪颤抖着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丝墙缝,哽咽着道:“那墙缝处有个暗格,格子里有个小匣子,里面装着娘亲给我的一些散碎首饰,一套翡翠头脸还有几张银票地契”
红湘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再联想到之前素云交给她的那只烧蓝赤耳坠,心中顿时豁然开朗。都说商姨娘出身官宦之家,若不是家道中落也不会给人作妾,没想到果真如此!
当年商家自觉对不起商姨娘,虽是作妾,但给的陪嫁却颇为丰厚,商姨娘死后商家人前来讨要叶锦秋和商姨娘的尸身,白家人自然万万不肯。
一方面是为怕商姨娘死的蹊跷的事情被商家人发现,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为这丰厚嫁妆做考量。
毕竟按照常理,商姨娘死后这些嫁妆都该由叶锦秋继承,若是让商家人把叶锦秋带走的话,这丰厚的嫁妆也要一并归还母家。
煮熟了的鸭子白家怎么会任由他白白飞走?自然是拼死也要拦下叶锦秋离开白家,商家权势不如白家,只能作罢,而商姨娘的嫁妆也自然全都落入了大夫人和白家人的手中。
本以为叶锦秋当时还年幼,对于此事并不知情,没想到商姨娘竟然给了她地契和银票,合该她红湘发这比横财!
思及此,红湘也顾不得去打白映雪,急急的朝着白映雪所说的墙缝处跑去。
那处墙缝极其隐蔽,只在墙面和旁边的酸枝矮柜之间留下一处能够一手探进的缝隙,红湘手往里碰的碰,见那处墙缝的砖头却有松动,心中喜不自胜:难道小贱人说的是真的?
她心念一动,顿时觉得夹着墙边的柜子极其碍眼,动手将那矮柜往旁边一推,弓身进那墙角里对着那处缝隙抠挖起来。
原以为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没成那缝隙却无比严实,害的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抠不下来,急的她满头是汗:“你该不会是在戏耍我吧?”
白映雪伏在地上哀哀的哭道:“我怎么敢期满红湘姐姐?难道不怕您去告诉大夫人吗?东西就在那墙缝的暗格里,您在仔细找找”
红湘心说也是,谅叶锦秋也不敢戏耍她,一边招呼着叶锦秋,一边继续在那墙缝里查找:“你快过来帮忙一起找找,若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我,仔细你的皮!”
白映雪忙哭着道:“不敢不敢。”缓缓朝着红湘身后靠去,嘴上念叨着:“就在那,你手指头探进去扣住了,再使点劲”
眼中却是幽火如昼,一双手颤抖着伸矮柜上的一个青瓷花瓶,高高悬在了红湘的头顶,趁着红湘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丢了下去。
红湘满心满念都是那墙缝里的首饰和影票地契,措不及防被击中后脑勺,顿时身子一软朝前扑去,摔的头破血流,碎瓷片落了满地,片片沾血,触目惊心。
白映雪见红湘受伤,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快意,手上却是害怕似的碰了碰她道:“哎呀!红湘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把脑袋给摔破了?”
红湘疼的目眦欲裂,哪里还反应不过来白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