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一声温润打断了杨若诗对那些好日子的回忆。
“哦”杨若诗捂住了嘴巴,脚下的这块地方就是文涛阁吗?那从里面欢欢喜喜走出来的一对对男女,是怎么个情况?
“他们是签上求证的一对,如果看着顺眼的话,就可以成双成对走出去了,如果看不顺眼的,就从另外的通道走掉了。”昭向导解释。
“唔”后悔刚刚没有弄一根签回来,看看能不能勾到另外的一个哩,侧目看了看一脸温柔的男子,于骞哦,还是于骞哦。
“你没有求签?”凌若昭回转头看她,发现她正在看自己,不禁抿唇而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不是啦!”给逮到了:“那个啊,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里?我送你吧,也很晚了。”昭护花立时自告奋勇。
“我,我我住在太子府。”有些挠头。
“哦,太子府啊,那,我送你。”凌若昭失笑,五弟府中竟然有这么可爱的丫头,哪天去时讨了回来,是不是这红尘俗世中就有一个可以陪着自己的人了?难怪这丫头穿成这样,就说嘛,定是哪位朝中大元家的丫头。
“呃那个,不方便吧,我不是从正门走出来的。”送进去?开什么玩笑,岂不是让别人都晓得了,那还了得!
“没关系,我们也不从正门进去。”凌若昭弯起了嘴角,刚刚她眼睛转来转去的,一定是怕五弟知道她偷跑出来,这个丫头。
“啊?我是从,从那个那个”诧异,难不成这位大侠要同自己钻狗洞?
“走吧。”伸手揽住纤腰,快步如飞奔向太子府。
“”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觉脸微微发烧。
还记得那绵雨之后,发了高烧,那位名为于骞的男子,自告奋勇地照顾了她一天一夜,直到烧退了,而她清醒时,只看到伏在床沿上的某男子困乏地睡着了,那时,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
“你醒了?太好了,不烧了。”男子也不客气地握紧她的手,而另一手抚上她的额头,欣喜她的康复。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再美好的过去,也都只能算作历史,哪怕,曾经是上一秒的事情,唉
皇帝喝醉了!
而且醉得厉害。喝退了所有的奴才,一个人坐在院中,明月当空,果然是对影成三人呐。
苦笑:明月,你还记得吗?你说过,虽然你走了,可是天上的明月还在陪着朕,但是,天上再美的明月又怎及你的万分之一。她在天上,遥不可及,而你,曾经真实地存在过,就存在于朕的心里,历如此之多的美女如烟,也比不得你的一颦一笑,远远不及啊!
凌若昭站在水榭回廊处,看着庭院中的父皇,心底涌出无限哀怨。生时不知道珍惜,值到人死之后才明白,什么是真爱,又有什么用?如果是真爱,哪怕有再多的波折也会在一起的,而不是当她走后再去追悔莫及。每年的今夜,父皇都会大醉于永安宫,每每也是自己唯一一次尽孝道的机会,那就是将酒醉的父皇扶回永安宫。那冰凉的床榻上,曾经有母妃的温柔,母妃已离世的温度,只是,那都是曾经的曾经了,十年呐,如何就这样抹去,更不论,他心里的怨恨。
“昭儿!”凌振今夜尚未全醉,醉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儿子,伸出手去抚儿子的脸,却在将触及到昭的脸上时,被轻轻躲过。
十年了,昭十年都不让自己碰一下,还记得当年昭痛苦地蜷曲着身子,眼中都是恨意地盯着自己的手,大叫着:“凶手脏别碰我”
“儿臣扶父皇回宫安寝。”凌若昭心里是狠狠地痛着的,天上的明月有时圆,而他,一家人相聚的梦想,将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你还在怪责父皇,都是父皇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