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落雁楼里,莺歌燕舞,喧闹之极,甚至是桑蝶在的房间里,都传来了吵闹声,这让她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秀眉。
她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看着外面的莺莺燕燕,那些男人,左拥右抱的,一脸恶心的笑容,还有那些女的,就跟软的没有骨头一样的贴在男人的身上。
桑蝶在心里评价,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些女人更是丢光了身为女性同胞的脸,于是他又纠正了一下,除了他,起码他从不接近任何一个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子,比如自己,虽然她不是投怀送抱,他的语气虽然委婉,可是一样是被拒绝的。
“哎呀,公输大人,你又亲自走来了,不是说了嘛,只要公输大人一声吩咐,落雁楼马上派人去,用轿子将大人接过来的”老鸨笑脸相迎,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应该在有钱上再加上有势。
公输麟有钱有势,就能使那些守钱奴,变一个点头哈腰的粗鄙之物,在一个有权有势路中行,有钱无势路边行,无权无势地沟行的年代里,权势就是地位的象征。
公输麟伸手扔给老鸨一定银子,看老鸨那笑不拢嘴的神色,不免猜到,这定银子,够分量的,公输麟是落雁楼的常客,他的每一次到来,都能使老鸨获得一笔不小的收入。
人刚到,未开口就先扔银子,他的举动,吸引了站在二楼观望的桑蝶,她就是那么随意的瞥了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就是他今晚的猎物,他的眉宇间的不凡,他的气度所散发出的那种感觉,都是他的独有的标志,而这些标志,都是成为他致命的一个源点。
桑蝶觉得,画像上整个把他的人都画的老成了,不过那么老成都能看起他的不凡,那么此刻的真人能得到施烈荣的重用,这么的年轻而有为,一定是一个难捕的猎物。
老鸨把沉甸甸的银子揣进腰包,想今晚真是双喜临门,这钱财挡也挡不住的往身边送。
“今晚可有新人?”公输麟环视了落雁楼,询问正在沾沾自喜的老鸨。
老鸨一听,赶忙点头哈腰的道“有有有,不瞒大人,今晚落雁楼刚来了一位绝色佳人,还是一个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呢”老鸨讨好的告诉公输麟。
公输麟眉毛一挑,嘴角的笑意浮现道“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到了你落雁楼,这些描绘怎还有得,恐怕,早就成了柳絮漫天扬了”
“大人怎可取笑老身,不信你看”她指向二楼的桑蝶,把公输麟的眸光也牵引了过去。
桑蝶本来还在观看着公输麟和老鸨的举动,却在看见老鸨指向自己,公输麟也跟着看了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霎那愣住。
她和公输麟凉凉对视了一会儿,她一点都没有畏惧感,突然感觉到,自己自从经历了几次与生死摩肩接踵之后,竟然变的这么的勇敢了。
就在公输麟依旧紧紧地盯着桑蝶站的方向时,桑蝶却抽身离去,公输麟的笑意浮现了,依旧看着那个早就没有人影的地方道“就她吧”
老鸨道“马上为大人安排”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像,真是太像了,这是故人的感觉”公输麟自言自语道。
他身边的小跟班不明其理的询问“大人,你是说找到了吗?”
公输麟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起身向二楼走去,照常留下了他的跟班,在楼下等待。
他穿过那些青楼女子和那些寻欢的男人,走上了二楼,顿时觉得耳根清净多了,二楼里不似下面那么的吵闹,楼道间余香袅袅,一段行云流水的琴声从不知是哪个房间里传了出来,委婉的琴声,似是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样。
公输麟走着,听着,在走廊的中间,停住了脚步,房门虚掩,琴声从这个狭小的细缝里,流落出来。
公输麟伸手将虚掩的门打开,就看见一身红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