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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引起别人注意,他们打的李代桃僵的计划失败的风险就更加的大了。

    只不过,这李代桃僵,又针对的是谁?

    袁知陌是知道自己的,他这一辈子年纪不过十八,年少时在京都还有些才名,但那才名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不值得一提。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的本身确实没有什么招人注意的分量,李代桃僵的目的也不过只是针对那几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了。

    首先是容浔。

    他跟容浔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完全上明路,但相信有心人肯定知道的清楚,而且这里是定熙的地盘,针对容浔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只不过容浔这些日子也算安分守己,虽然心里早就反叛的念头,但从表面上还是个乖乖巧巧的顺民。针对容浔的话,是想从容浔身上得到什么?

    其次是容隽,那个跟容隽一模一样的人分明是个主事者,容隽此时应该还在京都,不可能□到这里来的,容隽是皇长孙,如果没有差池便是铁板钉钉的大雍主事者,如果哪一天那个黑衣‘容隽’也李代桃僵了,祸乱的可就不是定熙了,而是整个大雍。

    最后的是袁府,但他爹袁太傅从来不涉政事,充其量不过是个清贵文官,所以这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各种念头此起彼伏,正在翻江倒海间,房门轻轻一开,早有婢女掀开了帘子,那与容隽形貌一致的少年端坐在窗户边,窗外冷月如钩,月色清冷。

    少年手中执子,对他温温一笑,“估计你也该醒了,既然醒了,可有兴致与我来一局?”

    外面天色已经微亮,晨光乍现,

    蒋金惴惴的站在一边,神色古怪的看着坐在窗边厮杀了许久的两个人,尤其是看着左边脖颈还裹着纱布的袁知陌,神色更是古怪到了极点。

    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吵不闹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闲情跟主子下棋,而且神色坦然的仿佛只是跟个知己好友对弈一般,若非他脖颈上还裹着纱布,他真的是要迷糊了。

    黑白交错的棋子在棋盘上纵横捭阖,犬牙交错分分合合,局势倒一时间真的胶着了起来。

    只听咚一声,黑子落下,原本已经初具规模的白色大龙立刻被团团围住,刚才还稍嫌散乱的黑子棋面立刻整齐划一起来,刚才还胶着的局势瞬间改观,黑子势如破竹,不过十来个回合,袁知陌手一扬,投子认负。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容隽’,取过早就准备好的纸笔,“阁下好棋力。”

    “也算不得,偏居一隅只能找些东西来看,棋这东西是最好消磨时间的了。”对面少年不甚在意,甚至那张与容隽极为相似的脸上还挂了些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几乎可以称的上温和,那种笑意在容隽脸上是极少看到的,他年少便担负着极为沉重的负担,一言一行无一不符合规范,久而久之便也是冷峻威仪自生了,就算是笑也是淡淡的。

    袁知陌抬头看了眼过去,当时初看时光线昏暗,乍看之下确实觉得一模一样,但仔细一看,其实这人跟容隽相貌还是有些区别的,五官比容隽似乎还更清秀些,气度也完全不同。一者冷硬一者温和,很容易就区分了出来。

    而且这少年似乎根本没有伪装容隽的意思,这分辨的就更容易了。

    他抬笔,“如何称呼?”

    少年轻轻一笑,“我在家中是长子,你便唤我秦初即可了。”见袁知陌指指自己的喉咙,秦初温和的道,“是我一时考虑不周,下属误伤了你的嗓子,你放心,你只要安心敷药忍耐数日,便可好了。”

    袁知陌侧头看向蒋金,蒋金脸上露出一抹愧色,撇开脸不敢与他对视。袁知陌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蒋金当初差点杀了容浔,但蒋金在他印象中还是那个爽朗憨厚的年轻同伴,世事变化真是快的很,再相见时已成敌人,他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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