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是发懵了,总是琢磨着,虽然我在的时候得不到的你欢喜,好歹等我死了,你心里能偶尔惦记着我,我也好在你跟容隽中间添些堵。”
“所以我当做根本不知道容隽来找你,也让你知道你袁家因为这件事命悬一线,我要逼着你反,还要帮着你反”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给你造成这么大的痛,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只会惦记我一会。”容浔抹了把脸,乞怜的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少年,“陌,我对不住你,跟你没关系。”
袁知陌脸上表情早就变得空茫,事情发展的太快了,很多东西都超出了他的设想,他心心念念的所有负罪感原来是受害人苦心经营出来的结果,这有点像是一拳击出,不仅击在棉花上,那棉花还突然烧起,烧伤了他的拳头。
他的所有负罪感,就像个最可笑的笑话。
他愣愣看着眼前人,喃喃低道,“既然你也回来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我根本看不出来是你回来了你装的可真好。”
容浔脸色变了变,慌忙抓住袁知陌冰凉的手,“我跟你保证,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前几年受了一次伤,我醒来的时候所有东西都忘了,你信我,我真的是前阵子濒死的时候才把所有都记起来的,我之前或许冥冥中又那么些意识,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看见你,我就想要你,我欢喜你。”
“那你后来知道了,为什么没说?”袁知陌喃喃低语,却不等容浔回答,自己便答了,“也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肯定觉得不那么重要了,你从来都是个活在当下的人。”
容浔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想要开口解释,张了张口却又无从解释起,他确实是觉得上辈子的事情就是个梦境,根本不足挂齿,也根本不必说出来在两人之间添堵。
奈何世事弄人,分明是老天玩了他们一把,不仅他回来了,连知陌都活了过来,更不知道他当年的自私会给自己最爱的人那么多的伤痛。
他一想起他死后袁知陌日日的煎熬,心口便疼的跟刀绞似的,此时方知,何谓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爷果真有眼,上辈子的因,轮到他这辈子来还了。
两人僵站在那里半晌,容浔几乎被那死寂逼的发疯,好一会才心惊胆战的轻问,“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我自以为是,我们你可能原谅我?”
袁知陌抬起头,定定看着面前明显惴惴不安的男人,他那般骄傲自信的人,原来也会这般惶恐不安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尽释前嫌,当一切都没发什么过。毕竟那不过是上辈子的事情,再来计较就是钻牛角尖了。
可是他从来都是这么一个不讨喜的别扭性子啊。
他略闭了闭眼,感觉心口那一阵阵的凉,将手从容浔手里硬生生的抽了出去,有些疲惫的撑着身子从容浔怀里挪出来,“你让我好好冷静一下,我要好好想一想。”
容浔心口一凉,嘴唇翕了翕,“那你,要想多久?”
袁知陌扯出一抹苦笑,有些茫然的望着天,“我也不知道。”
郡王爷跟郡王夫吵架了。
几乎半日功夫,定熙王府上至老王爷下至两岁刚会走路的娃娃都知道了这件事。
偏偏当事人之一袁三公子仿佛无事人一般,一个继续窝在房间里看书写字说话待人彬彬有礼,而当事人之二睿郡王则拉着别人喝酒,喝酒也就罢了,关键是他逼着别人喝自己却不喝,全身凛冽,一双凤眸冷静的几乎冒绿光,看的人不寒而栗。
双方态度一展,分明就是郡王夫要抛弃自家郡王的信号。
于是,定熙王府上下老少都陷入惶恐不安的情绪里,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绝对不妨碍所有人都觉得自家郡王爷前途无亮。
不到第二天,有那么些稍微消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