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梨一声未吭,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接连变故,她是否早就应该选择适应了?
片刻,君子谦望了望密道外,回头之际看了一眼正看向他的沈荼梨,淡淡道:“西域突侵我北夏,本太子本奉旨去迎战。可那宝物一天不找到,本太子就不能有一天松懈。更何况是你。”
“我?”沈荼梨冷笑,“太子殿下,您不会认为那宝物在我手中?恐怕你找错了人。”
君子谦扫了沈荼梨一眼,又平静道:“错与未错,本太子自会辩解。只是如今兵荒马乱,你必须跟着本着本太子走。”说着,君子谦摇了摇头,“姑娘,你本不该参与这场争斗。”
本不该,是啊,她不该参与这场争斗。本不该穿越至此。
见此,沈荼梨沉思了半晌,突然道:“我倒是懂了。”说着,对上了君子谦的双眸,又道:“太子殿下,那宝物对您究竟是有多么的重要?”
君子谦瞥了沈荼梨一眼,冷下了脸,淡淡道:“你不必知道。”
沈荼梨抿了抿干枯的嘴角,“太子殿下,请您不要以为跟着您出去,我是被迫的。杀害我大哥的那御林军,这仇我不能不报。”
君子谦嘴角一扯,“你还认为那是你大哥?姑娘,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你不认你这个大哥?”说着,君子谦向前迈了两步,背对着沈荼梨道:“昨劫刑场一事,父皇已经发现了。尚书府内之人皆以死去,更何况你又是沈远昭的妹妹。父皇不会善罢甘休。”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只听得沈荼梨干脆道:“那更好。”
片刻,君子谦回过身,双手背后慢步走向沈荼梨,“姑娘,得罪了。”
刹那间,眼前一片漆黑,沈荼梨已然陷入一片黑暗之色。
再次醒来,她,又是否要再次迎接另一场神秘重重?
风雨交加,瓢泼大雨一刻不曾停歇。羊肠小道上,白荛生最终决定弃马而去,以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从刑场一事后便一直求追不舍的众多黑衣蒙面之人。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一轮弯月照亮前进的道路。
“哗”一声,只见马背上的白荛生拔出剑鞘,将长剑直指马身一处。
鲜血四溢,只听得斗笠之下的白荛生沉下眼去,道一声:“好兄弟,对不住了。今日,便只能弃你而去了。”说着,白荛生一剑刺向马身,而骏马所受疼痛,突然仰天长啸一声。趁此,白荛生迅速的跳下了骏马,消失在了羊肠小路上。
而一直求追不舍的黑衣蒙人们在突闻那一声骏马长啸声之后,也瞬间改变了追赶的路线。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角落里,隐匿在此的白荛生拨开草丛一处,见那羊肠小道上一匹匹骏马在黑衣人的操控之下飞奔离去,心下一安。
大雨瓢泼之夜,北夏与西域的一战却从不曾停歇。一个小国,却能趁机打下繁盛之国—北夏王朝的一座城池。究竟是为何?然而,却无一人得知,恐怕只有西域之人最为清楚了。
皇宫大门渐渐开启,城门之内浩浩荡荡的队伍整齐而走。
队伍内,为首最前方的君子谦与麟王以及军师等人身穿雨披,头戴斗笠,并肩而行。
马蹄落地,发出“哒哒”的声响。
雷霆滚滚,大雨越来越大。而为首的三人却只向前方看去,均为出声。
军师大方一笑,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此番一去,不知何时才回。要说那西域奸人,从此以后真真不得不防。”说着,军师骑在马背上,望向天空,不由得叹一口气,“这大雨下了两天两夜,看这阵势竟没有停的意思。麟王,太子殿下,此刻应是最为鼓舞兵卒内心的时候了。”
马背上,君子谦还未出声,只听麟王淡笑道:“鼓舞人心我北夏兵卒定是个个有勇有谋之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