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清音公子难掩激动的看着欢歌“好孩子,你真是不负师父的教导与期望。好c好啊。从此世人只闻欢歌,难忆清音了!”他半是失落半是感慨的说道。
名唤欢歌的男孩子仍是清清淡淡的笑着,仿佛刚才那个痴情缠绵的人与他无关,前台如潮一般的叫好声仍让他站在出尘世外一般。他拉着清音公子轻颤的手,轻声道“是我该多谢师父真心对我的好,也该谢谢小姐这首曲子,我真的是很喜欢c很喜欢。”他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的说道。
清音公子欣赏的看着他,他又是一笑,继续说道“我老家的亲戚传来了消息,我可能要离开师父了,虽然不舍,却是无奈。望师父见谅。”
清音公子一时大感错愕,难过又失落的看着他,半晌才道“我虽然舍不得你,但却也不能阻你与亲人的团聚。唉!师父从小也是个孤儿,颠沛流离半生,以卖艺为生。声名雀起之时,却也差点引来麻烦事。后来得太夫人慈悲,收留我在林府,以师父相称,让我得以安享生活,免我流离奔波。众多弟子中,我第一眼见到你便像见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与你甚为投缘。本想唉!这就是有缘无份吧!好了,不说了。如今你找到亲人,师父也为你高兴。到了离府那日,师父定会送你一份厚厚的封邑,让你得以安稳度日。成全你我师徒一场的情义。”
欢歌抬起脸,眼睛有一丝慌乱与感激“师父不必如此,我受不起。”
清音师父哈哈一笑“虽说那是俗物,但在凡尘之人却是少不得的。好了,是男子汉就别婆婆妈妈的,师父孑然一身,钱财再多,也难买亲朋好友。”他看了看台前,转首叫过另一弟子“你准备着。不要让外面的贵客扫兴。”说着,又拍了拍欢歌的肩,径直去忙了。
欢歌看着他的背影不曾错眼,良久c良久。
顾氏在台下陪着众贵宾,心里却像蚂蚁啃咬一般:自己那聪慧可人c如珠如宝的女儿啊!现在到底在哪里?可曾受苦?可曾受刑?可是正在无助的哭泣?
她的眼睛突然看向小圆门。儿子身边的贴身小厮出现在那里。冲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她觉得自己全身如坠冰窑,除了剌骨的冷意再无其他。
直至酉时,众贵妇才在意犹未尽中纷纷告辞。
待送走宾客。顾氏马上朝林明德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一见到林明德暗藏杀意的冷脸,顾氏便知道,国公爷早就知晓了,并且一无所获。
她不由觉得周身酸软,再无一丝力气。
林明德与林知义赶紧过来扶住她几近滑倒的身子,让她靠在圈椅上。
“知善她娘,你别急,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要知道,善儿还等着咱们去救她呢!”林明德语带鼓励的说。
顾氏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老爷说的是,妾身明白。”她竭力忍住自己的泪水,怕给这爷儿俩添乱。
林明德看向自己的长子“掳走善儿的人,想必是有所图。一为财c二为仇c三为咱们林家的势。求财者。一般为盗匪,我认为可能性很小,如此周密大胆的计划,在侍卫林立的林府劫走善儿,据我所知。还没有如此艺高胆大的盗匪,不太可能。为报仇,这是我最怕的,因为他求的只是报复,不会与咱们谈任何条件。只求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三为势,为了某种目的,他们要拉拢咱们。求财c求势的在今晚就一定会开出条件主动与林府联系,是绝不会伤善儿半分,这是目前我最希望的。”他望向窗外渐渐浓重的夜色,眼含期待。
林知义点点头,补充道“母亲告诉我后,我便查了今日到贺的宾客,发现无一辆马车提前离开,也无一位宾客提前离开。我怕贼子将善儿迷晕了事先藏匿于马车之中,待到宴罢才从容离开,更是让人将车夫全部引到下人房用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