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位病人现在何处?”张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看了看四周。
“那位病人身份特殊,不能亲自前来。我只能将她的症状详细的给二老叙述一遍,看你们能不能从中猜着几分!”。
张太医与匡先生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好办啊,不有望c闻c问c切,只凭口述症状,这若下错了药可就是大大的错事啊!”。
“这位病人,宋砚上次请张太医看过!”林知善将清亮的凤目看向张太医。
“啊?哦!是那位呀?!”张太医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那位上次中的可是苗疆失传已久的毒药:美梦啊!”他说着看向旁边的匡先生。
“居然是美梦?这等阴私的毒药还在世上?怎么竟不曾听你提起?”匡先生也是大吃一惊,看向张太医生。
张太医点了点头“唉,有些事不便向你提及的。上次那制药之人功力尚差了几分,不然那位贵人上次就性命堪忧了,怎么这次又看来,下毒之人是绝不会放过她的。唉!真是高处不胜寒啊呀!”张太医颇为感慨。
他看向林知善“您给我们说说,此次那位贵人的症状有何特别之处?”
林知善点点头“听这位贵人的母亲讲,这次她主要是起身便头晕目眩c全身乏力;不能开口讲话,开口便会恶心呕吐;但只要人躺在卧榻上便又无此症状,如健康人一般。”她回忆着老夫人的话,慢慢说道。
匡先生听后倒吸一口凉气“这症状如此明显,听着怎么就如默言一般?”
张老太医也点了点头“不错,听症状是你说过的默言。”
“默言?”林知善轻声咀嚼着这个甚是优雅的名字。
“唉!林小姐有所不知,在几十年前的苗疆,出现了一位本领高超的巫女。此人不但貌美如花。更擅长将蛊与毒药制在一起练毒。此巫女是个阴狠之人,她制的毒均为慢性,最是折磨人,要人受尽苦难而亡。却偏偏给她的毒药起着最美妙的名字。比如:缠绵c美梦c默言c镜花水月c离人泪等。后来她嫁给苗族首领作侧妃,却用离人泪毒害了首领的正妃与首领,以试图自己的女儿登上苗疆首领的位置。后来被首领的大儿子所察觉,处死了她,但她的女儿却趁夜逃走,不知所踪。现在这些毒药又见其二,看来她的后人并没有死。而且藏身于中原,仍在作这害人之事!”匡先生慢慢说道。
“匡先生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而且匡先生面容也不尽似中原人,难道与那苗疆有什么牵扯不成?”林知善的眼睛有了一丝锐利。
匡先生苦笑一声。拱了拱手“不敢欺瞒林小姐,老夫正是那正妃的孙子,自从巫女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姑姑逃走后,父亲便命我出外游历。一为寻找姑姑,二为配置出那位侧妃毒药的解药。三十几年前来到中原,曾有过姑姑的踪迹,但瞬间又消失无踪,我便留了下来。有一次感染时疫,差点命丧黄泉。是主子与张太医救了我。我便留在主子身边,一边与张太医讨论药理,研制解药。一边悠闲渡日,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不成想现在又见到了,老夫这心里真是五味杂阵啊!但林小姐放心,与张兄潜心研讨二十余年,这些药的解药已然全部研制出来了。那位贵人的贵体只要服了默言的解药。便可无恙。”
林知善听完大大舒了口气“如此甚好,多谢二位了。这次如果解了贵人的毒。再加上上次解药一事,我想说不定可以引出你姑姑的后人。”
匡先生脸上竟有一丝近乡情怯的神情,紧紧攥着手中的扇子“是呀,当年之事总算可以做个了解了,我已离乡四十余载了。”
张太医拍了拍他的肩“苗人除了蛊与毒厉害,也有不少救人治病的良药,等此事了了,我陪你回去苗疆走一趟,游游山水,采采草药,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