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对我,该死的奴才,你是不是听错了?”大皇子脸色大变得站起来,盯着跪在地上的恩公公。
恩公公不慌不忙地又磕了一个头“禀大皇子,奴才听得真真的。”
大皇子颓然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冲恩公公挥了挥手。
“母后,为什么?孩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打骂便是,为什么要阻止父皇立我为太子,您叫儿子怎么出去见人?”大皇子嘴里自言自语,又羞又恼,更有不解与不甘。
许先生慢慢踱进来,同情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怜悯之色。
摒退所有服侍的人后,他带着一丝毅然,郑重的对大皇子说“大皇子,老夫今日有一件辛秘之事告诉于你,你若是不信,尽管将老夫人头拿去,老夫绝没有半句怨言。但是请您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听老夫讲完。”
大皇子看着比平日更加严肃c谨慎的许先生,点了点头。
许先生坐在他下首的靠椅上,长长叹息一声,开始讲了起来“二十一年前,有一对兄妹,父母双亡,彼此相依为命。哥哥当时已是秀才,正在努力攻书,准备来年上京赶考。妹妹当年十五岁,长得秀丽玲珑c温柔善良。第二年,正要应试之际,哥哥却不幸得了一场大病,误了应试的时间,偏又赶上家乡遭遇旱灾,田地颗粒无收。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哥哥的病已耗尽家财,只有靠妹妹缝补c剌绣补贴家用。哥哥看着家里一日穷似一日,便决定上京投靠自己一房远亲,以求找个落脚之处,三年以后再应试。他带着妹妹,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京城。不料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家远亲早已举家搬迁,不知所踪。哥哥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妹妹又向家乡归去。兄妹二人行至郊外,天色已黑,便到一处破庙歇息。不成想破庙之中已有十几名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位贵公子歇息在里面。贵公子是一个很亲切的人,不但驱赶兄妹二人,还与那位哥哥交谈起来。那位哥哥见贵公子不似一般的官家子弟,便起了攀交之心,小心地与贵公子谈天说地起来。一番交谈,那贵公子对哥哥甚是欣赏,又听了兄妹二人目前的困境,便诚邀兄妹二人一同回自己府第作一名幕僚,以后再作打算。那位哥哥一心想为自己妹妹寻一个不愁温饱,有瓦遮头的栖身之所,便欣然应允,一同随那位贵公子重返京城,住进了贵公子的府第。贵公子早已成亲,正妻是一位世家小姐,与贵公子甚是恩爱,贵公子对妻子既爱又敬,家里连一位通房c姨娘都没有。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贵公子跟那位哥哥成了莫逆之交,常来兄妹暂住的后院倾夜长谈。妹妹便在一旁倒茶伺候,贵公子的奶妈妈甚至收了那位妹妹作义女。但贵公子来得久了,竟与妹妹有了情素,妹妹情窦初开,爱慕贵公子的人品才华,两人情不自禁,竟有了夫妻之实。纸终究包不住火,闲言慢慢流出。贵公子的妻子大怒,与贵公子几番争吵,要贵公子将兄妹二人驱逐出府,贵公子却提出要纳那位妹妹为妾。几次争吵无果,贵公子的妻子一怒之下便回了娘家。也就在此时,那位妹妹被发现已身怀有孕。贵公子的妻子当时也被诊出有孕,那夫人既惊且怒,夫人的娘家也不肯善罢甘休,那位夫人娘家位高权重,贵公子的哥哥权衡再三,终是下令叫贵公子打下那位妹妹腹中的胎儿,再将兄妹二人逐出京城。贵公子不舍那位妹妹腹中的胎儿,跪下苦求自己的妻子。那位夫人无奈,只能勉强同意将那位妹妹纳为姨娘。日子一天天过去,夫人与那位姨娘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总算是相安无事。可就在姨娘生产前一日,那位夫人却因贪食了寒凉之物早产了,产下一名已死的女婴,同时那位姨娘却产下一位健康的公子。贵公子终是心痛自己的结发妻子,于是留子去母,悄悄毒死了那位苦命的姨娘,将孩子抱到夫人处,对外称姨娘难产一尸两命,夫人却母子平安。”许先生说到这里,面色悲怆c神情愤懑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