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微微蹙眉,对于秦飞羽一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镜月楼这件事他总是无法释怀。不过,此时已经决定还他们自由,便不愿再生事端,只道:“本王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也并不是不懂得风花雪月,恰如秦世子这般风花雪月之人,不也拥有无人可敌的武功傍身么?
“王爷何时成了这般灵压利齿之人?”秦飞羽手中轻摇着一把玉骨纸扇,笑如谪仙:“我秦飞羽还以为,在王爷您的心中除却了权利和阴谋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呢?想不到王爷一旦辩起嘴来,也是让旁人刮目相看的。可惜了,至此之后,没有人再肯与王爷斗嘴了。”
“羽。”茗一从软椅上起身,伸手拉了秦飞羽一把,知道他们两个水火不相融,只是,他既然已经决定放他们走,他们也总不可再来挑衅,否则便愈发显的小气了。
见茗一出面协调,南宫澈便不再多言几句,微微笑对着秦飞羽话中的嘲讽之意,淡淡的道:“时日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日本王写好休书之后,会先禀明万红玉只道。不过你们放心,无论她同意还是不同意,只要是本王若心意已决,料她也不敢加以为难。”
“王爷以为那封休书那么重要么?”秦飞羽不以为意,满脸不屑的道:“只要茗一愿意跟我走,一个小小的亲王府还奈何不了我。至于你的休书,我看还是不必麻烦了,你不如省省力气,想着该怎么计划你的阴谋诡计。毕竟,我们若走了,就没有人再被人利用的去对付旁人了?”
南宫澈眉心一拧,眸中恼意闪烁,强忍了胸中的怒气道:“本王的休书或许不重要,可是,若无本王休书,茗一便一生都是本王的妻,而你秦飞羽便终生都是劫走茗一的罪人。你想要过简单日子不假,可背后的那些指指点点你能受得了么?就算你受得了,那茗一呢?”
秦飞羽闻之愠怒,手中纸扇“哗”的一声合拢,怒目而道:“南宫澈,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好似我需要欠你人情一般。哼,不过一封休书而已,以为这些虚名便可以让我恳求于你么?我与茗一两情相悦,即便她在名义上还是别人的妻子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
南宫澈怒及反笑,兰花自手中粉碎成汁:“你可以不在乎,而本王又何须你来在乎?秦飞羽,依你这样的个性,根本就不适合官场,所以本王放你一条生路,带着茗一离开吧。”
秦飞羽还要说什么,他却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脚还未迈出一步又停下,稍稍侧一侧头,对着茗一道:“茗一,为别人活了那么久,也该为自己想一想了,他那般爱你,你定会幸福的。”
茗一张了张嘴,却只是莞尔一笑并不多言,凝神目送他离开。
秦飞羽冷冷的“哼”了一声,伸开手臂将茗一圈入怀中,面对她的时候,他俊美的桃花眼中只有温情的笑意,声音亦柔和下来:“茗一,我带你离开,现在就走,这个亲王府,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茗一点头,却又怯怯相求:“羽,可否c再等一日?”
秦飞羽兀的身躯一震,桃花眼中的疑惑像利剑一帮凌然而出:“为何还要再等,你的身体不适已经好了么?茗一,是因为你舍不得南宫澈么?还是你舍不得这荣华富贵?”
茗一凄笑,直到此刻才知,原来他的不信任是这样惨烈的痛。那一刻,所有想好的解释的话都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懒懒的吐出一句:“茗一竟不值得羽来相信了,对么?”
“不是,不是。”秦飞知道自己的话惹了她伤心,忙紧紧的搂住她,解释道:“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茗一,我好怕再也不能拥有你,我真的好怕。茗一,我们离开,好不好?”
“羽。”茗一的泪水滚滚而落,隐入他雪白的衣衫之上:“茗一的心中只有羽,这一点你何须怀疑?羽,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茗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