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门在他第二下中微微松动。
北街虽然破败,但保留着淳朴的民风,晚上不关门是常有的事。柳家因为柳飘飘晚归,也不会早早的关上门。
宁非推门进去,见西面的房间亮着微光,礼貌地敲门,发现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去。
不大的床中央凸出一个山丘,宁非轻脚进入,眷恋又颤抖地抚上床上的睡颜,糟乱的心蓦地平静下来,说出的话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死丫头,非让你折腾死不可。”
唯一不满的翻了个身,露出的额角隐有血渍。那是她拿刀刺男人时,男人甩她一巴掌撞在墙上留下的,因为被刘海盖着,景修泽没发现。
宁非的手一抖,她果然受伤了,瞄到衣篓里换下的衣服,上面沾着点点黑红。宁非一惊,忙掀开被子检查她的身体。
睡梦中,唯一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突然脚下一绊,后面的男人追上来,嗤啦一声,撕开她的衣服,恶心的大手在她身上揉捏,她无助的哭喊求救,男人淫笑着脱下裤子露出猥琐
“啊救命——”唯一挥舞着手坐起来,耳边响起一声清脆。
“没事没事了,有我在。”温柔的声音响起,唯一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但是,一股臭味扑鼻而来。
宠唯一困顿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大睁着眼睛看着一脸温柔的宁非,“你怎么在这儿?”
“你做噩梦了,来喝杯水。”宁非熟练地倒水,体贴的试了试水温,搂过唯一喂进她嘴里。
宠唯一目瞪口呆的推开他,一脸惊吓,“你怎么了?好臭啊,不会是被谁扔大粪里熏傻了吧。”
很难想象初次伺候人的宁太子被人嫌弃是什么心情,不过,看在她受伤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宁非自我解释道。
“快把水喝了,药箱在哪儿?”宁非温声细语,生怕吓着她似的。
“我没没事,嗳嗳,您坐着就行,我来,我自己找。”宠唯一还没从宁非突然的温柔中回过神来,爬下床去找药箱却被宁非长臂一揽扔回床,“好好躺着。”
“我躺着,可您老别压着我行吗?要不您先洗洗,真的很”在宁非温柔的目光中,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宠唯一愣是没敢说那个臭字。
宁非给她上好了药,发觉宠唯一皱眉一脸嫌弃他的模样,不禁抬手闻了闻,确实有些味道,可他是为谁搞成这样的?小没良心的。
“出什么事了?”宁非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唯一惊诧,“怎么在你那儿?”
“你说呢?”想到巷子里看到的那滩血,他还心悸,声调高了些,语气却很柔和。
“嘿嘿,没什么,就是遇上几个小流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宠唯一猜想是太子爷去报社揪人时偶然发现的。
宁非突然抱住唯一,再没什么比看到她的嬉皮笑脸更能让他安心,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耳边传来低低的叹息,宠唯一敏感的感觉出宁非的变化,狐疑的看向他,突然眼睛一亮,“嘿,哪个不要命的敢打宁少您呐?”
宁非压倒她,恨恨的扬起巴掌,轻轻落在她脸上,“你也觉得她该打?”
“呵呵当”然字还未出口,宠唯一惊叫,“不会是是我吧?”小心翼翼的对着巴掌印比了比,完了,真是她打得。
“谁让你在我做梦的时候掀我被子,我还以为是那群臭男人,这不能怪我。”宠唯一先发制人。
“有人对你动手?”宁非眸中闪过狠戾,“找死的东西!”
“你不打我了?”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找打么。
“你也欠收拾,加班不会给我打电话?”宁非不知不觉进入男友的角色,“以后再这么莽撞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