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子还说了,他为你向李夫子请了三个月的假。”翠竹小心翼翼的说道。
“嗯?什么?”正准备去上诗经课的池忆白明晃晃的愣了。
“夫子说,小姐的身子不好,若是当真想参加狩猎赛,就应该好好锻炼身体。”
“可是狩猎资格也要文化成绩前茅的吧。”池忆白嘴角一抽。
“夫子说,这初级班你都待好几年了,若今年连高级班都考不进去,那”
“我明白了。”
是觉得学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进展,所以还不如不学是么?
不过也好,诗经罢了,她自小就学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池忆白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便换上一身简易的服饰去了骑射场。
所有学生的骑射课都是在下午,所以上午这里并没有人,一时间空旷得可怕。
“来了?”刘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池忆白的身后,阴恻恻的说道。
池忆白身子一抖,立马回头,微微行礼:“是,夫子。”
“十圈,继续跑。”
“”池忆白愕然。
继续跑?
“怎么,不想跑?”
“不是,学生跑。”池忆白勉强一笑。
“那还愣着做什么?”
“学生活动一下身子。”
“随你。”
池忆白舒展了身子之后,让翠竹准备了盐水在一旁候着,便继续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昨日跑了许久的原因,今日跑起来倒是轻松了一些,至少前五圈的时候,不至于累成狗。
天气还是略微炎热,不过早上还是较为凉爽,池忆白脸颊通红,额见发丝湿哒哒的搭在脸颊,稚嫩中又带着一丝俏丽。
“小姐,喝水。”
“嗯。”池忆白接过翠竹送过来的水杯,缓慢却十分匀速的喝了几口。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第六圈开始,池忆白的呼吸便有些局促了,但是速度依旧缓慢而匀速,身子永远保持微微弯曲。
胸口再一次像一团火一般,灼烧得疼痛。
远处,沈越泽拿着弓箭来骑射场的时候。
已然中午,大多数人都去休息去了,不过也有少数人已经拿着弓箭开始练习。
勤能补拙是大道理。
“刘夫子。”沈越泽对刘夫子微微行礼。
“嗯,今日来如此早?”刘夫子微微一笑,面容松动。
这沈越泽可是个苗子,不论是骑马还是射箭皆是前茅,但是从未见他参加过狩猎比赛,也是一大憾事。
若是有他,狩猎赛武鸣学院或许还有赢的希望。
“听闻池忆白又被夫子责罚,所以来看看。”沈越泽温润一笑,眼神微微飘过池忆白,眼眸越加温润。
“嗯?责罚么?也不算。”刘夫子勾起嘴角,蛇形伤疤显得有些诡异。
“学生明白,夫子为池忆白也是煞费苦心。”沈越泽声音越加温润。
“这丫头,身子弱得要死,还想参加狩猎赛,简直不知死活,诶,不对,你为何对她如此关怀?”刘夫子面色一怔,倒是没有听说池忆白同这位天才学生有什么接触啊。
“她是学生的挚友。”
“”认真的?
刘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越泽,虽说温润依旧,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对池忆白如此上心得让人觉得不妥。
池忆白跑完已经下午一刻,太阳正顶头上,池忆白虚脱的倒在翠竹身上,却并没有晕过去。
“翠竹,扶着我走走。”
“是,小姐。”
下午上课是两刻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