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忆白微愣:“出言不逊,这话倒是从何说起?”
她可半分没有忤逆面前的这位郡主好吧。
柳茜茜嘴角满是嘲讽:“你身份地位,却敢出言嘲讽郡主,你说该当何罪?”
她何时出言嘲讽了?
“我哪一句话,或则哪一个字让柳小姐听出嘲讽了?”
池忆白自我梳理了半响,也并无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错啊。
柳茜茜狠狠咬了咬牙,这个池忆白,现在居然敢在她面前装傻!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池忆白微微愕然,欺人太甚?她何时欺人太甚了?
她都这般唯唯诺诺了,不知这柳茜茜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实在是颇为愚蠢了些。
“凡是要讲个理,即便是郡主在此,凡是也得有个礼数,郡主觉得呢?”池忆白面色如常。
在有些人面前,你若是越不显什么,或者说越是处事低调,别人就越会惧怕你,这是聪明人。
而有些人,你越是示弱,她便越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便是傻。
面前的这些姑娘,很明显属于后者。
“你!”柳茜茜收起袖子就准备动手,着实惊了池忆白。
这个年代的姑娘有如此泼辣的?
委实出人意料,委实出人意料。
“茜茜,闭嘴,池忆白,你嘴皮子倒是越发利索了。”依宁郡主微微一笑,“不过本郡主倒是想知道,是你这嘴皮子利索,还是本郡主的身份厉害,日后,我们走着瞧。”
说罢,依宁郡主像是一只斗胜的孔雀,仰着脑袋进了书院。
只是在她心中已经将池忆白以敌人奉之,这往日里愚蠢至极的池忆白,何时变得如此沉着稳重了?
她倒是要好好查证一番,莫非被退婚了,性子也跟着变了?
池忆白挂起一如往日的微笑,缓缓的走了进去。
能将自己的敌意挂出来的人,并非什么可怕之人。
“翠竹。”
“是,小姐。”
“今日可带着桂花糕?”
“带了,小姐要做什么?”翠竹一脸懵逼,从今早起池忆白便一直念叨这桂花糕。
“下课之后,随我去见弟弟,我还未曾见过他。”
“”你往日可并不待见他。
学院中,不管是哪一个学堂,每一个女子的座位都是分得仔仔细细的,不会多出一个位置,却也绝对不会少出一个位置。
但是麻烦的是,池忆白的位置被人占了。
而这其中也没什么多出来的位置。
一时间,颇为尴尬,颇为尴尬。
“小姐,此处是我家小姐的位置,你可否让开?”池忆白还没有回过神来,翠竹已经走了过去。
位置上坐着一位紫衣少女,看年纪也有十四岁左右,面容稚嫩,模样颇为清秀。
少女听到翠竹的声音,微微一愣,随即环视四周,确认翠竹是在跟自己说话,瞬间红了脸。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昨日才进书院,殊不知不知这里是有人的,昨日昨日她们都说这里没有人,我我才没有去内务院登记。”少女哽哽咽咽的说着,似乎立马便是要哭了起来。
啧啧啧,好一个羞涩可人的小姑娘。
“你”翠竹气极,这位姑娘自己做事情不动脑子,莫非她的丫鬟也如此不动脑子么?
委实可气。
“无碍,翠竹你替我寻个凳子,这节课我们挨着坐如何?”池忆白微微一笑。
少女猛的抬起头,面容皆是受惊的模样,抿了抿唇,眼中满是感激,微红了眼眶:“好。”
池忆白欣然,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