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桓把摄影机拿在手上,看见几个人还不动手,皱起眉头催促,“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我东西都准备好了,赶紧上!”
几个人把舒灵身后碍事的椅子解开扔在一边,双手被缚住別在身后,舒灵被翻过来平躺在冰凉的瓷砖地上,顾轶深双眼几乎要泣血,他分明看见舒灵仰着脖子看向他,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与平静,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她说,闭眼。
“舒灵!!!!”顾轶深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身上再痛也不及此刻心痛,明明是睁着眼睛眼前却一片黑暗,布料撕扯刺耳的声音在他耳边,他放在心上的人此刻他却护不住,急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舒灵”绝望的一声,炙热滚烫的眼泪混杂着血污砸落在地上。
这辈子除了顾母死后顾轶深哭得那一场,这三十年顾轶深冷的像一块儿冰,不论什么事都没让他落下一滴眼泪,分出一份多余的感情,可这世界上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和舒灵在错误的地点相遇,两人的世界从此出现一个交点。
纠缠之间,舒灵就像一块儿温玉一点点蚕食着顾轶深那颗冰封已久的心,他终于学会爱学会对舒灵笑,有舒灵在身边他就觉得自己又重活了一遍,那一刻他知道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舒灵,可眼前的情景却像是几个月之前听到舒灵死讯一样,顾轶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冷的,那颗作祟已久的魔汹涌的从胸腔撕裂而出,不准不许也不能让这群畜生碰她,也绝不能让舒灵死在这里。
舒灵被按在地上撕扯着外套,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紧紧的盯着顾轶深,背后紧握着拳头指甲刺破皮肤她也感知不到,她如今只能用这种办法拖延时间等待徐生柏的救援,听到顾轶深叫自己的名字,看他吐出的那口鲜血,舒灵心如刀绞生生把眼泪逼回去,决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眼泪。
舒灵记得顾轶深应承着自己有他在一日,绝不让自己落下那些人布置的地狱,从那时起顾轶深就是自己的救赎,一次次只要他在身边,自己就会觉安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再想去复仇,只想跟顾轶深两个人去外面走走看看,她知道她是爱上顾轶深了,她还没来得及跟顾轶深说一声我爱你,绝不能让顾轶深死在这里。
几乎是在徐生柏冲进来的同时,顾轶深挣断了身上和手腕上的绳索,没人知道一个几近疯狂的有多大的爆发力,两指粗的铁链被顾轶深扯断,拖着断开的铁链指尖还滴着血,把冲上来的一个人按倒在地,抬手铁链捅进那人脖颈,抬手把来人的手折成诡异的姿势,听着那人临死前的哀嚎,把铁链拔出来贯在那人张着嘴的喉咙中。
徐生柏进来枪杀两人,姚梦上来就踹反一人照着那人头部就是一枪,客厅里的人瞬间就解决掉一半,趴在舒灵身上的人立刻都爬起来,姚梦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舒灵身上,还好还好赶上了,还好没出什么事,姚梦心里庆幸着。
距离顾轶深最近的一个男人,想着顾轶深受这么重的伤,挟持他来威胁闯进来的两个人应是个不错的想法,有想法就要付诸于行动想着他就揣着刀冲着顾轶深冲上来,出乎意料的是刀是冲着顾轶深去的,可人却没有避开,伸手握着他手中的刀,就着姿势顾轶深握着铁链的前端从上到下划得此人肠穿肚烂。
倒下之前,这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血红的眼睛浴血的气势周身散发出的死气,那是战场上的肃杀之力,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来找这个人麻烦的?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反正也已经要死了。
用极端残忍的手段杀了剩下的四个人,跌坐在地上的舒子桓和温可佳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徐生柏和姚梦握着枪的手抖了三抖,之前舒灵假死那次徐生柏已经体会过一次顾轶深的疯,可也跟今天不一样,整个客厅压抑的徐生柏几乎喘不过气,要出事顾轶深心里的魔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