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生是什么身份,哪能挨巴掌呢?他一手攥住夏瑾的手腕,脸都黑透了,“你疯了?”
夏瑾惶恐的盯着老公泛红的脸,吓得手都哆嗦了。
她怎么可以打自己最爱的丈夫,她果然是疯了!结婚三十年,第一次闹成这样,以后还能继续在一起过吗?
“她不是疯了,她就是诚心不想和你过了!”萧君如叫嚣着,扯住夏瑾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打过去,“离婚好,但你必须净身出户!一根鸡毛都不能带走!”
夏瑾一手被攥住,躲都没法躲,加上大姑姐一直挑唆离婚,气得她……破碗破摔,扬手就对着丈夫抓去,速度之快,跟火中取栗的野猫似的。
萧君生躲避不及,一张神祇般的俊脸上被抓出几道血口子,这下彻底没法见人了。
“哎哎哎,我说咱都文明点。”萧君陌本不想和稀泥的,但一见事情闹大了,他还是把夏瑾给揪了出来,让她赶紧走。
夏瑾心里难受死了,捂着嘴唇,哭着跑远了。
任凭眼泪在风中飘零,昔日的优雅不再。她的心跟盐腌似的,不光痛,还咸得发苦。自己怎么是这个命啊,谁五十岁了还挨打?
这婚她离定了!就算不离,也没她好日子过了,萧君如肯定逼着她老公接受聂芫……
夏瑾生无可恋,开车回了娘家,希望能得到一点寄托。
由于她是父母的老来女,所以早就没有爹娘了,大哥也比她大十六七岁,已是奔七的老翁。
她在夏家门口停了车,抹干眼泪才推开车门。
还没下车呢,大哥就从家里出来了,一句热乎话没有,直接把她堵回车里,让她回家好好给萧君如赔礼道歉,“都五十多的人了,不要任性,闹离婚让人笑话。”
原来萧君如已经把电话打给大哥了,狠狠的告了一状。
夏家没有萧家势力庞大,还得靠萧家照顾生意,自然不硬气。在哥哥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夏瑾开车离开。
她先去了秦仁凤的别墅,想去慰问一下。
可秦家人走屋空,打电话也不接,她只好在街上游荡。
中秋佳节,到处都洋溢着过节的气氛,繁华的街道披灯挂彩,人们穿着新衣,拎着果品,脸上挂着笑容,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独独夏瑾无处可去,一颗心荒芜的长出草来。
秋天的清晨真冷啊,雾气漫漫,冷得她忍不住抱紧自己,可是丝毫不解决问题。这个时候,她真想念萧圣两口子啊,还有她萌萌的小孙子言大发。
……
约莫八点钟,太阳才慢慢穿透浓雾,阳光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暖和。
萧圣结束了早锻炼,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八块腹肌,去健身房的洗漱间冲了一个战斗澡,梳好浪奔头,穿好衣服,帅气十足的去喊老婆起床。
天冷之后,言小念变得比原来贪睡了,每天要阳光暖融融的晒着她,才肯起床,活脱脱的一只懒肥猫。
虽然她胖了很多,容貌难免打折扣,但萧圣每次看她,黑眸就自带美颜相机,觉得老婆又变美了,比仙女还美。
他步履沉稳的推开房门,却发现言小念并不在卧室,洗手间也没有。他正想去儿子房间找呢,猛不丁的看到飘窗旁边的白色圆桌上有一个笔记本。
好像是言大发的本子。萧圣寻思可能是孩子忘在这里的,拿起来想给他带过去。
可笔记本里几行娟秀的字迹,意外的吸引了他的眼球——
字旁边画了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像王居先生,下面标注着“父亲”,中年男子右边还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鸟,标注着“母亲”。
因为言小念只见过王居先生,没见过秦仁凤,所以用动物代替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