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见钟跃民回来了,赶紧问道。
“碰见张海洋一哥们儿,人家倒是肯帮忙,但车上没有带药,给了我一瓶二锅头,让我们抗一下。”钟跃民摸了摸小手的额头,感觉比刚才还烫。
“刚才就有点站不住了,要不是我和大勇扶着,早就呲溜到地上了。”李奎勇道。
钟跃民赶紧爬到车上,对下面两个人道:“把小手托上来,轻点儿。”
李奎勇和何大勇在下面尽力托举着,但是小手全身瘫软,完全使不上力气,钟跃民只好趴在车围栏上,使尽全力把小手给抱上来。
又让他平躺在雨棚里,这时才发现小手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耳朵也是通红。
“小手?小手?”钟跃民轻轻唤着小手。
小手眼睛微动,像是想挣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嘴里喊着:“跃民哥,渴~”
钟跃民赶紧打开水壶,送到小手嘴边,“水来了,慢慢喝。”
小手本能地大口大口吞咽着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甚至水都流到了脖子上都停不下来。
钟跃民赶紧拿过水壶,“慢点喝,一次不能喝太多。”
结果没等钟跃民说完,小手又睡过去了,钟跃民只好把包里的干衣服都取出来盖在小手身上,同时不断给她额头c耳背c手腕上涂酒精,帮她散热。
这时候车队也重新出发了,李奎勇和何大勇把雨衣垫在屁股底下坐着。
李奎勇递给钟跃民一个洋芋粑粑,“这玩意儿冷的还挺好吃,跃民你吃点垫吧垫吧。”
“你们俩吃吧,我现在还不饿。”钟跃民忙着给小手降体温,实在没胃口吃东西。
何大勇伸着脖子看了看小手,“烧成这样儿,别烧糊涂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李奎勇白了他一眼。
“真的呀,我们院儿里就有一个,就是小时候发烧烧傻了,智力就跟······”何大勇还是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说。
听得钟跃民心烦意乱。
“闭嘴!”钟跃民和李奎勇异口同声喝道。
何大勇这才意识到犯了众怒,悻悻地吃着洋芋粑粑,不再吭声。
········
车队继续在山路上前进,灯光在茂密的树丛里忽明忽灭。
钟跃民帮小手弄了有半个多小时,她才出了汗,体温有些下降了,嘴唇也不再干得起皮。
“跃民哥。”
“你醒了,要喝水吗?”钟跃民赶紧扶她坐起来。
“我自己来吧。”小手挣扎着要自己拿着水壶。
“你就安稳坐着,我给你喂。”钟跃民拦住她,“你说说你,平时跟猴子一样皮实,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之前睡得太沉了,自从我从孤儿院出来就没有睡得这么好过,身子跟弓一样松了劲儿,没了防御,就病了。”小手腼腆着笑道。
“就因为给我知道了?”钟跃民猜测道。
“不光是这个。”小手有些害羞,“因为你守在我旁边,让我觉得特别心安。”
“我跟你师大爷一样,都是你的亲人,照顾好你是应该的。”钟跃民笑了笑,“你饿了没,弄点洋芋粑粑给你吃。”
“我不饿。”小手摇摇头,“你和师大爷不一样,师大爷不知道我是女的。”
钟跃民有些吃惊,“你师大爷不知道?”
“孤儿院里面的阿姨为了方便,给所有小孩儿都剃毛寸,我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就跟一个男孩儿一样。”小手道,“后来怕别人欺负我,我一直当自己是男的,那时候还小,别人也看不出来,师大爷也没看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以真面目示人呢?一直这样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其实现在已经跟男孩子有些不一样了,以后差别更加大。”钟跃民问道。
“当男孩子都习惯了,现在猛地换过来也不习惯。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