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问道。
“广而告之的意思。”
“听不懂!”
“就跟天桥卖大力丸的吆喝的词儿差不多。”钟跃民解释道。
李奎勇恍然,“这我就懂了,就是叫卖嘛!”
“咱们也别看着了,去帮忙吧!”钟跃民撸着袖子就上去卖瓜了。
······
围着何大勇要买瓜的人真不少,都围着问价钱呢。
有个中年人问道:“同志,这瓜怎么卖啊?”
“三毛钱一个,包甜!”
“三毛?太贵了吧!”
“同志,可别嫌贵,都是咱们农民伯伯好全都卖给你们,我哪能占这个便宜嘛!”老乡坚决不同意。
“那这样老乡,你给我们再弄几个瓜来,我们带在路上吃,这样就算我们又把这些东西卖给你们了。”何大勇提议道。
“这个可以!”老乡赞同道,“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弄些瓜来!保证各个都大都填!”
“那辛苦你咯!”
“辛苦撒子,有钱赚就不辛苦!”老乡乐呵呵地回去了。
······
“你们在干嘛呢?”涛子洗完澡,顶着一头湿头发回来了。
“帮老乡卖香瓜呢!”何大勇扯了个谎,这时候做生意还不是个正道,对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最好不说太多。
“原来在做好事儿呢!”涛子左看看又看看,“还有瓜没有,给我弄一个啊?”
“刚刚卖完,待会儿老乡给我们送几个个过来,到时候分你两个。”何大勇道。
“那可说好了啊!”涛子高兴道。
“涛子,怎么那么多人都往站外面跑?还有不少拿着脸盆和毛巾的,他们是去洗澡去了?”李奎勇看着蜂拥往外走的人群奇怪道。
“我不知道啊。”涛子也看着蜂拥往外走的人群道。
“涛子,你回来的时候跟谁说过话了?”钟跃民问道。
“哦,回来的时候碰到老张了,他问我去哪儿了,我就跟他说了。”涛子回答道,然后看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
“我只跟老张一个人说过,没跟其他人说!”涛子反应过来,解释道。
何大勇道:“老张再跟一个人说,然后一个传一个,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我才跟老张说,还不到十分钟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这么多人知道了?”涛子还是不肯相信。
“你这是低估了人民群众对洗个澡的热切希望啊!”李奎勇拍拍涛子的肩膀感叹道。
······
“呜呜呜·······”火车突然拉响了汽笛。
众人都朝着火车看过去,广播传来声音:“同志们,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会战,前方铁路已经通车,请火车上的同志各归其位,迅速启动火车,向目的地进发!”
“同志们······”
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播着同样的内容。
原先四散的人群纷纷欢呼,迅速回到火车上,等待火车重新出发。
钟跃民等人也迅速回到自己的车厢。
“可惜了,老乡的香瓜还没来得及送来。”何大勇突然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香瓜,咱们又重新出发了!”李奎勇兴奋道。
“你是无所谓,我买的香瓜你都吃了一个了,我和跃民都没吃呢!那个瓜最后还给卖了!”何大勇道。
李奎勇气愤道:“什么叫我无所谓啊······”
钟跃民对何大勇和李奎勇的争论置若罔闻,他把车厢门开大一些,用铁丝固定住,然后就望着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车厢里却越来越黑,连最后的一丝光亮都逐渐消失。
见钟跃民不说话,李奎勇和何大勇也停了下来,在黑暗中各自想着心事。
车站里的火车陆续开动,钟跃民也不懂他们到底是怎么调度的,但总归是有秩序,否则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