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哑女被镇子里的人唤阿梨,是因为这个哑女是被一个老乞丐在梨花树下捡到的,哑女长的不丑,只是左眼睛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一眼看过去就瞧见了那个那个胎记,再美的人也丑了,她又是被老乞丐捡到养大的,后来老乞丐去世了,也没有长辈了,到了年纪也没有说亲的人了,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人住在靠近镇子的一个小角落里。》し
她不会说话,亲近的人也没有,平日里没少被地痞流氓欺负,只是欺负了她也没地方诉苦,那群地痞流氓更加的变本加厉了,阿月就是在无意中看到一个流氓对着哑女上下其手,哑女眼眶发红,嘴里啊啊啊的叫着,偏偏被压制着什么都不能做,阿月一时间看不过就去帮了把手,两人从此熟悉了起来。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月不时的就去找哑女,所以这次她出门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怀疑。
哑女正在晾衣服,见到阿月过来就站起来冲着她招招手,阿月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笑容,从小篮子里掏出来在路上买的点心小吃一股脑的塞给哑女,两个人亲昵的进了屋,等刚坐下,阿月一把抓住哑女的胳膊,哑女惊讶的抬眼,就听阿月压低声音说,“阿梨,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阿梨一怔,阿月抓住她胳膊的手又紧了下,捏的她都有些发痛了,她强忍着痛意,听阿月接着道,“阿梨,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阿梨呆呆的点了点头。
阿月松开手,笑容也恢复了些,动作闲适的坐着,时不时的拿心往嘴里塞些点心,就像是往常一般的闲聊,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来,到了晚上安小郎得了消息,阿月不小心掉下了水,着了凉,大约要在阿梨那里呆上一段日子了,安小郎听了随意的摆摆手,又和心腹聊起来今年赋税的事情,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安小郎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今年的赋税才是大事,今年的赋税又比往年低了些,安小郎看着账册也不由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阿梨的住处极为偏僻,远离人烟,这倒是便宜了重锦和太孙殿下,趁着天黑乘着小船进了阿梨的住处,阿月见着了重锦眼睛一亮,按捺住心里的激动,给重锦行了一礼,至于太孙殿下,她自然是不识得的,重锦也没有跟她细说缘由,见着了他虽然心里有些好奇,却还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没敢乱看,阿梨第一次见着了像重锦这么好看的人,听阿月说还是郡主娘娘,顿时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的了半天才学着阿月的样子给重锦行礼。
阿月,“小娘子,这是阿梨,这里正是她的住处。”
重锦在外面已经不着痕迹的看了下这处简陋的屋子的布置,还算满意,对着阿月吩咐了几句就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屋子里只有一处简陋的塌子,席子破破烂烂的,被褥也薄的很,是收集的柳絮填充的,躺上去硬邦邦的,太孙殿下坐上去就听这个塌吱呀一声,身体一僵,“不会塌了吧?”
重锦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太孙殿下的话,瞥了床榻一眼,“塌不了。”
太孙殿下似乎还不太放心,伸手按了按塌子,叹了口气,“孤还是生平第一次睡这种塌子。”
重锦古怪的笑了声,“睡?”
太孙殿下来不及反应就听重锦理所当然的道,“这里的床榻只有一处,我们两个人自然是你睡地上,我睡塌上。”
太孙殿下眼前一黑,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重锦,“你让孤睡地上?”这里只有一床薄的不行的被褥,太孙殿下已经意识到重锦估摸着这一床被子都不会“施舍”给他,有这么一个对比,太孙殿下看这个简陋不行的床榻顿时顺眼了起来,眼神都缱绻了起来。
重锦踱步过去,嫌弃的伸出手指顶了顶太孙殿下的肩膀,让他往旁边移一移,“不然呢?”言下之意你难道还真的指望我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