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了冬,蜀州的坊市也安静了不少,街市上也没了那来来往往的郎君娘子们,毕竟蜀州虽然不下雪,比不得北方银装素裹的严寒,这也代表蜀州的冬天好过。
若是有了太阳还还好说,若是老天爷不给脸,那带着浓郁湿气的小风一吹,就是身体再健壮的汉子怕是也扛不住,而且这里没有北方点地龙的习惯,若是赶上接连几天阴雨天,这日子可比北方难熬多了。
今年的收成还不错,够老百姓越冬了,不然没了填饱肚子,再冷的天,也要扛着筐子去外面找吃的,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入耳,毕竟再大的事情也比不过自己的肚子重要,而今年老天爷开了眼就让大家有了闲情说一说锦官城最火的流言。
现在最火的是什么?自然是花名传遍了整个蜀州的西娘子被一个从京城过来的达官贵人包了整整一个月了,据说这位京城来的贵人对西娘子一见钟情,为了她一掷千金。
西娘子作为锦官城红袖坊的头号花魁,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可不容易,没了千金你好意思去美人面前献媚?
而这位西娘子竟然直接被高价包下来一个月,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不知道多少娘子磕着刚晒完绊了些许香料的瓜子一边羡慕嫉妒一边鄙夷的道,“你们没看到那模样,下面裤子都不穿,就光裸着腿给那个郎君跳舞,不知道让多少人瞧了去,不少爷们回来都说那眼神的勾人劲儿啊”
意味深长的话里不知道含了多少的鄙夷,明明没有见过,说的活灵活现,好像真的见着了西娘子光着两条大腿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一样。
韩灵韵刚和好友坐下就听到酒肆的老板娘给一位客人说着绮翠阁的奢华,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好友道,“怎么又是在说这个,这可是我今儿听到的第五次了。”
好友意味深长的对着韩灵韵笑了笑,“你是刚从京城回来,不知道这股热闹的劲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友啧啧了两声,又摇了摇头,“现在说了没意思,怎么样,你刚回来,兄弟几个给你在绮翠阁接风洗尘如何?”
韩灵韵一怔,“绮翠阁不是被包起来了么?”
好友,“包是被包起来了,可是那位贵人一一一一一一一”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据可靠消息,那位可是个侯府世子。”
“一一一一一一一那位贵人可不是一般人。”
韩灵韵被侯府世子给小小的震惊了下,倒不是他在京城连世子都没瞧过,而是想着一个侯府世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若是京城那一亩三分地待腻了,丰州岂不是更好,那里可是不知道多少风流才子侠客浪子的温柔乡,那身段妖娆的江南小娘子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脸上再带着几句薄愁,不知道惹的多少人在里面挥金如土。
好友似乎猜到了韩灵韵的疑惑,再次压低了声音,“据说这位世子是沉香公子的好友,知道沉香公子目前暂留在蜀州和天下闻名的棋士古松居士一起论棋,就快马加鞭的来了蜀州,谁成想见着了西娘子”
韩灵韵,“沉香公子居然在蜀州?”
好友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灵韵,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吧,你不知道知道沉香公子来了蜀州,多少人都想邀请沉香公子上门做客,可沉香公子据说是和古松居士下棋入了迷,正在破解一局残局,谢绝了所有的邀请,啧啧,要不说沉香公子为人冷淡呢,换个人来,谁敢都这么推了。”
沉香公子可是和太子的长子也就是铁定的太孙殿下一起并称为京城双壁,相貌,仪容,家世,才华都是无可挑剔的很,不同于太孙殿下的待人如沐春风,沉香公子除了那被称为巧夺天工的一双手最为出名的就是他的孤傲了。
这样的人敢把邀请的帖子全都推了专心研究棋局也算理所当然。
而古松居士更了不得了,古松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