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也不嫌恶心,伸手就往土里面抓。这一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在旁边喝热水暖身子。白开东刨西挖的弄了一阵子,弄得俩手都脏兮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就要拽我去看。我都没来及反应,衣服已经被他弄脏了。心里虽然恶心,可也只能忍着。这表层的土弄开之后,里头的土壤颜色更重了,这都说东北的黑土地肥沃,我今儿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果然跟沾了墨似的。我问白开,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白开把手掌摊开来,说,这里头都是纸灰,之前这个地方肯定烧过很多的纸,多到咱们难以想象!我一听很紧张:“你的意思是纸钱和纸人车马?这里出过殡?” 白开瞟了一眼厂房说,是不是出殡我不知道,但这地方肯定闹过什么。外头实在太冷了,着实不能多呆。我跟白开又回了厂房。围着老丘的煤炉暖了暖身子,俩人才跑到厂房的角落探讨对策。目前最棘手的不是厂房有问题,而是我们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对于一个连题目都没有的考试来说,是几乎不可能求出答案的。最后我俩见光看肯定是没有头绪的,只好又去从老丘下手。
我问老丘,他在这里多久了。老丘就比划出三个手指头,也不知道是三年还是三十年。我又问,那之前墙上的东西是你找人弄盖住的吗?老丘啊啊的点头。我心里一喜,既然是他盖住的,他肯定是知道墙上有什么的,而且,说不定还能问出来他盖住那面墙的原因。我见桌上有纸,赶忙拿来递给老丘,要他把墙上的东西画下来或是写下来。老丘不解的看了看我,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老丘显然没什么美术天赋,画的非常简单。画完后我一看,无非就是用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说是菱形不是菱形,说是椭圆不是椭圆的东西。 我把纸又递给老丘,说你会写字吗?你干脆写下来。
这次老丘摇摇头,一脸的抱歉。我拿着画左想右想,始终猜不出这是什么。只好递给白开。白开接过画没直接看,反而冷不丁问老丘,你不会写字,桌上放这么多纸干嘛? 老丘被问得一愣,脸色瞬间就不太好看。我见白开死死的盯着老丘的眼睛,不由得也攥紧了拳头,妈的如果老丘真的是在装聋作哑跟我们演戏,白开这么直白的拆穿他,显然是要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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