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吃惊的是,白开在自己的衬衫上。用血很潦草的画了两道,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看着画的时候非常的仓促,却又很明显不是无意画上的,显然这是他想告诉我什么。看了半晌,我起初以为这是指他之前洒在地上的灯油。去找了,灯油早就干透了。只有少许的污迹了。也看不出什么。后来我渐渐的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难道白开的意思是,一横?秦一恒?在这个房间里? 屋里现在有好几个人,我心说是易容术?
观察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这面容是能通过办法来改变的。这身材总没法说谎吧。这屋里头的人,看着最轻的都得有170多斤。说把秦一恒装里面我信,要秦一恒装成这样,我打死也不信。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刚才急昏了头。白开衣服上的血,肯定是在我们进来之前留下的。他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就算真的秦一恒出现了,现在指不定已经跑哪儿去了。当下,还是救人要紧。白开还有鼻息,估摸着跟上次秦一恒昏倒差不多,肯定是被什么冲了阳气。这次幸好还有帮手在,我叫这些人帮着把白开抬到了楼下。琢磨了一下,没把他送去医院,随便在药店买了点东西给他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我们就回了宾馆。我这么做不是铁石心肠。完全是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带去医院无非也只是胡乱折腾而已。还不如安顿好了想想究竟出了变故。这一想,就过了整整两天。白开的脉搏一直很强,却始终没有要苏醒的意思。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他才开始有了些醒过来的征兆。
意识依旧没有恢复,只是开始能呕出一些东西。那个司机一直就被开放商安排在宾馆给我打下手。干的基本就是保姆的工作。 他接了白开的呕吐物还挺意外,这人两天没吃东西还能吐出来,的确挺新鲜。我细看了一下,白开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没消化完的生大米。也不知道他究竟吞了多少下去,一连吐了几个小时都没干净。不过越吐他人越清醒。最后已经能开始张嘴要烟抽了。我给白开点上一根,赶忙问他,你见到秦一恒了?白开咳嗽了好几声,连忙摆手。我又问,你在屋里折腾什么呢?白开锤了锤自己的胸脯,才勉强挤出来几句话。 “缺心眼,你说我待你不薄吧?你怎么就不关心老子龙体是否安康呢?” 我扶着白开坐了起来,说没工夫跟你扯皮,宅子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但现在动了我的人了,我就必须得弄清楚了。白开没再说话,又干呕了好半天,灌了几口水。
冲我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才勉勉强强的给我讲。这宅子里有阴气是肯定的,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经常出入。但具体是什么,他实在没办法分辨。所以白开的办法就是,通过手段,让整个屋子都变成一个长明灯。这长明灯不是墓室里的那种,而是香台上常年点着的。用途显而易见的就是供奉神明。 白开想的是,在此处弄这么大一号的长明灯,这路过的神仙灵魅肯定会来停留一下。这停留的无论是什么,肯定都比污秽厉害。到时这里的玄机自然就能显现出来,即便显现不了,端倪起码能看出一二。事情原本就是按照白开的估算按部就班的发展的。 然而意外的是,他跟我在门外头等候的功夫,明明已经感觉到屋内起了变化。可是冲进去,却发现这变化十分的不对劲。所以才会用手插进米堆里,这在行话里就叫做点灯。意思就是整个屋都变成长明灯了,而这人就是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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