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去找个医生来,按照误食了迷情药物的方法进行处理,其实就能让云裳慢慢恢复正常,或者简单粗暴一点,将她丢进冰水里也是可以的。
蓝子义从来就不是什么君子,或者说,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小人。——刚到纽约留学时因为多看了一眼别人打架就被人打得半死,和陈彦澈好不容易谈了一笔生意却被人持刀洗劫一空而警察毫不理会的日子他能够撑到这一天,在商业上和武力上都有不菲的成就,能够在本土最大的黑帮队伍里杀个七进七出,又能是什么好人?
男欢女爱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情我愿最有乐趣,但是对于云裳,他这一口恶气憋了一年了。
嗯,换了谁来,被糊了一脸毒药之后全身不能动弹的塞进垃圾桶,偏偏意识清醒c五官敏锐的过了整整一夜的话,对这样的人生经历大概也是铭记于心的。
所以难以自控的云裳蹭在他怀里求助的时候,他选择了顺手推舟。
次日醒来她若是无所谓,他也不会小气地揪着三年前的事不放。她若是生气,正好一解他心头恶气。
现代社会男欢女爱是多正常的一件事,而且遇见她的地方是纽约最混乱的布朗科街区街区的酒吧之内,谁会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小白兔?
秉承着这样的想法,蓝子义觉得自己不过是替云裳解除药性的过程中顺便占点好处而已——毕竟云裳脾气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样貌生得着实好看,典型的东方古典美人形象,正是蓝子义最喜欢的那种。
指不定有了这层联系,大家以后还能做朋友呢。
“蓝子义你”云裳大概是要说什么话的,但药物发作起来,她的意识越见迷糊,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
“乖,我在呢”蓝子义低笑着,扶着云裳倒在床上。
然后完事之后,他发现云裳是处子之身。他沉思了一个小时之后决定睡醒了再说,结果睡醒之后没忍住,又把睡意朦胧还没搞清楚状况的c不着寸缕的云裳睡了一回。
虽然事后云裳没哭没闹没吵着要上吊,但是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和人渣没啥区别。
他平日里也风流,但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人生里头一次趁人之危,便得了人家清白的身子。
蓝子义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要说因此便爱上云裳了那是假的,但是前后两次相遇,第一次云裳救了他,第二次他救了云裳,虽然用的方法彼此都不大能接受,但也勉强算是缘分吧。
加上从容貌到性格,云裳确实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他提出两人试着交往一下。
云裳没有答应他,但是后来他约云裳出来吃个饭喝个咖啡的时候,云裳也没拒绝。
时日久了,他是真的喜欢上云裳了的,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云裳又消失了。
就如一年前一般,她来得悄无声息,停留了二十多天以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蓝子义将自己认识的所有关系网放出去,连她的一点信息也没有找到。
仿佛纽约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一个女孩。
之后不到一个月,蓝子义便随着陈彦澈回国,回到了商都。他以为再也不会遇见云裳了,却不想在商都的街头看见了她。
只是与她同行的人,刺痛了他的眼。
那是他当初在纽约的布朗科街区要抓的那个意大利人的副手。
蓝子义的疑心一向很重,或者说,但凡经商的c沾染上地下世界的,任何人的疑心都很重,因为在地下世界轻信旁人的人不是因此倾家荡产,便是因此丢掉性命。
结合几个月前遇见云裳的场景和如今见到的场景,由不得他不去多想,由不得他不去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设计好的阴谋。
包括她的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