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深吸了一口气,他总觉得事情不太正常,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清醒,穿越也好,任务也罢,都是个游戏而已的。至于软弱什么的,感情用事什么的,原本就都是留给更愚蠢的人的。
或许有点儿像是上一次任务里,作为达西先生时,他曾经看见威汉觉得挪不开眼睛,又因为乔治安娜的变故而异常的悲愤绝望。
难道确实有些不可知的因素,在影响着自己的情感和判断么?那这种影响,究竟来自于什么?是来自于剧情的惯性,来自于原人物存留在身体上的感情,还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对剧中人的影响?
令妃见他低头沉思,便问,“你在担心什么呢?”
邵年张口想问,又摇了摇头,心想算了。令妃也不以为意,慢悠悠地继续说,“莫非你是担心围猎的事?内务府都安排好行程了,只要你拍板就行。行程既然已经昭告了天下,那只莽撞热心的小燕子会撞进来的。”
“说实话,我有点儿担心。能不能看看小燕子和紫薇这会儿在做什么?”
乾隆伪最近留了心,看见了大理寺卿家娶媳妇的事,那场婚事被闹得人仰马翻,即便当事人再尽力遮掩,避免在皇上面前丢脸,可还是被人参了一本。
既然这场闹剧都开始了,小燕子和紫薇也已经混在一块儿了。
令妃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你想看?”
乾隆伪点了点头。
令妃果断潇洒地把手一挥,“不给看。你拿我当人型电视机么?这东西虽说是永久性物品,但也要充电的,充电也是要花点数的。你让我在一个只能拿几千分的任务里,花上几千分的电来给你看实况转播?”
乾隆伪顿时忧桑了,这里实在没什么娱乐节目啊,没有电脑更没有ifi,人生无比空虚好么?整天光看系统赠送的书籍电视剧,好无聊的说,更何况这次的主题还是琼瑶剧,强忍着看了一遍就已经是极限了。
在这种抑郁的情绪里,好大喜功的皇帝陛下终于带着他一堆大臣侍卫侄子儿子,老的老,小的小,浩浩荡荡冲去了市郊的皇家围猎场。
所谓的围猎,其实是一种古老的生产活动,到了皇帝这里,才变成了一项娱乐事业。
古时,唔,或者不用说古时,就说没多久前满族才刚开始叫满族的时候,作为一个游猎为生的民族,他们就会集合起很多猎手,把一个山头用人海战术团团围住,但凡在这个人肉包围圈里的猎物,都会成为猎人们的囊中物。
这种团队协作非常的有效,相比之下,单枪匹马追一个受伤的狍子在荒山野岭追上个三四天,着实凄凉的很。
而到了满清皇帝这里,他们打着“不能忘本,要宣扬骑射的优良传统”的旗号,经常搞这种围猎活动搞得不亦乐乎。当然了,他们才不会承认这种围猎的难度很水呢,即便这里面的好多猎物,都是有专人养好了,在围猎前放进来的。
这种近可见人烟,远可望京城的地方,能有什么像样的大型野兽啊?饲养了放进来的猎物也大多是些食草动物,但即便是这样,他们射中了猎物也是面上有光的事。
于是一批英俊少年一骑当千地冲了出去,其中一个还喊道,“试看今天的围场,究竟是谁家天下!”
乾隆伪在不远处险些迎风洒泪: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即便我的偷听墙角技能已经ax了,我也要装听不见,不然就只能治你们的大逆不道之罪了。
见顶头上司乾隆都表示听不见了,所有在场的大臣也都做出一副“风好大啊,我什么都听不见啊,天好蓝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的表情。
号角呜呜地吹响,受惊的猎物被包围圈惊扰,在猎场中四处奔走。见围猎的节奏步上正轨,乾隆伪也拿起弓箭试了试,猎到了几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