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池热水更让她愉悦。
她始终把他当小孩子。可她已经摄去他灵魂。
奇怪,在两一性吸引上,竟然可以达到如此的不平等。
他突然想把自己淹死在这一汪池水里。
热气熏染而上,渐渐几乎要打湿人的睫毛,阿娇懒洋洋说:“过来。”
霍去病闷不吭声把毛巾递过去,她并不接,反过来拍一拍他手背:“你呼吸急促,何故。”
她竟然问他为什么呼吸变快。
霍去病没好气:“你说呢。”
“我不是问这个。”阿娇失笑,“我是说,你为了什么整天伤心,情绪动荡不安。呵,你们这些忧伤的年轻人。为一点点事情,要死要活。”
霍去病不做声,他坐在浴池边缘,眼睛蠢蠢欲动地要往水下看。
“别看。”阿娇的声音轻柔如线,听在耳中如梦似幻,几乎觉得耳膜随之温柔牵动,“再看挖出你双眼。”
“阿娇你忒凶。”霍去病无奈,但还是乖乖闭眼,“你现在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在我面前,居然还敢指使我。”
阿娇哼笑:“还拿捏不了你?”
“你真骄横。”霍去病紧紧闭着眼睛,用话语反击,“又娇气,又爱享受,又冷漠,又凶,要求还高得不得了。谁受得了你。”
“自然有人送上门来吃亏受罪,有什么办法征战之程。”阿娇嗤笑,“若有任何不满,门就在左后方,好走不送,绝不挽留。”
霍去病给她说得面子上下不去,他报复地将手探入水中,瞎摸一气。
他出手如电,阿娇一时没有料着,酥胸蓦然给他碰到。霍去病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占到便宜,只听“啪”一声,他迎面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险些跌翻过去。
那一巴掌奇响无比,但是一点不疼。霍去病捂住脸,闷闷笑了:“我早就说过,你老实一点乖一点,我就放过你,偏不听。”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阿娇好气又好笑,“滚开些,我衣服呢?”
“没有衣服。”霍去病睁开眼睛,瞄一眼裹着大浴巾的阿娇。她姣好身段显露无疑,个子虽然高挑,好在比他还是矮半个头——
“阿娇,原来你真是女人。”
到今天,他脑海中才敢清晰浮现出她曼妙玉体——根本在他假想中,阿娇永远都是一身白衣c腰佩长剑的。
“说什么疯话?”阿娇不耐烦,“抱歉得很,你搞错了,我原本是et。”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霍去病懂得et是什么意思,他笑:“若你是et,那我每天吻你大脑门五十次。”
阿娇皱眉:“你形容得好不恶心。”她对上霍去病期盼目光,明了对方意思,干脆地说,“若你是et,我直接斩下你头颅。”
霍去病深受打击,因此纵容自己多一点,他目光流连在她锁骨下方如玉肌肤上,接着又看向她光裸肩膀。他想拥抱她,吻遍自己看到的每一寸肌肤,想得心里都发疼。
阿娇唤来侍女穿好衣服,指使霍去病给她擦干打湿的头发,霍去病的手指抚过她耳际,偷偷将一只紫晶耳坠藏在怀中。
他在她发间揉按,阿娇靠在软榻上,几乎快要睡着。霍去病倒是越来越专心致志,他本来是个天命富贵的骄纵子弟,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做她奴仆,还是不要工钱上赶着倒贴的那种。
“你应该知道吧,世界上有两种悲剧,一种是求而不得,一种是求而得之。”阿娇低低说,“我劝你啊,还是看开一点,等我们分开了——”
“阿娇,你美一日,我爱你一日。”他斩钉截铁。
阿娇吁出一口气,“好,总算给我找到一个理由。你爱慕我皮相。”
“是,你要真想甩掉我,那你散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