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抚弄右手指上的几处小手茧。参谋长缓缓地道:“过早儿说得对,这地方真是地灵人杰啊。”
“我没说吧。”陈过早儿斜靠着车斗的侧挡板,转头望着晨雾朦胧的群山,慢悠悠地说,“北京也好啊,有玉兰花。”勇士们都下意识地点点头,冬天过后,他们的校园里最先盛开的就是玉兰花。
“我觉得紫中带粉的最好看。”大驴说。
唐骡子歪着头道:“我喜欢白色加淡紫的。”
“最耐看的我认为是纯白色。”四和尚说。
马秀才也忍不住好奇心,向蔡天溪伸出长脸问道:“你在县政府做什么工作呀?”
“马秀才,叫蔡姐姐呀!”唐骡子向马秀才喊道。
马秀才摸着嘴角上软软的胡须不出声了。
蔡天溪笑道:“别听王书记乱讲。我根本不是在县政府工作,只是帮县宣传部刻些字。而且是在家刻,今天就是去送蜡纸的。”
“是刻油印蜡纸吗?”唐骡子问。
“是。”蔡天溪点点头。
“能给我们看看吗?”马秀才c四和尚几乎同时问道。
八勇士对刻蜡纸都不陌生。那是把有小格格的蜡纸铺在有细斜条纹的钢板上,用刻字笔的钢尖在蜡纸上刻写文字。刻字时,要紧握铁笔,手腕适度用力。刻重了,钢尖会把蜡纸戳破,印的时候破点会墨迹斑斑,且漏洞很快扩大,印不了多少张,蜡纸就作废了;刻轻了,刻痕漏墨不足,印出的字隐约朦胧,无法辨认。他们第一次出来串联时,还带了油印机,沿途印发宣传材料。尽管八个人都努力试图把蜡纸刻好,但只有陈过早儿刻出的还算合格,但他每刻半张纸就连声叫胳膊酸c手指痛。大家最终都对刻蜡纸失去了信心,回去后就把油印机还给学校,再不提自己印材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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