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风光不再,只剩如今一派荒凉萧瑟,楚洛风与萧离再次踏上这座府邸,脚步沉重,心思亦沉重。
赵启言一早便在厅内等着,见他们来,起身上前。拱手拜礼。
“三皇子,萧将军!”
楚洛风与萧离急急向前,扶住赵启言的手,皱眉道:“阿言,你这是作何”。
“我早已非丞相世子,自当与平民对皇子将军作礼”。
楚洛风叹气道:“阿言这莫不是在怪我吧!”
赵启言闻言,见了楚洛风二人脸色不佳,惊诧而起:“三,楚兄误会了,我自当知道你夹杂在其中的不易,结果如何,自当是天命如此,启言未曾怨怼,只是身份不在,再与你二人称兄道地实在不妥!”
萧离嗤笑,拍在赵启言肩膀上,“穷困潦倒,何时见过你这般疏离,我自知阿言心高气傲,殊不知是不把我二人当兄弟罢!”
赵启言颔首叹道:“是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知错,怎得还不给我二人看座,莫不是口是心非,只想我二人早早离去,连茶水也没备吧!”
“是我的疏忽,快,快请坐”。将二人安排坐下,赵启言有意无意的望着门外,心不在焉。将酒杯举到唇上,忽地停顿道:“安儿她,没来吗?”
萧离侧首,“安儿?你等的,是她,还是你的心上人?,,,,,只可惜,你的心上人只唯她马首是瞻,她既弃了我们,她又怎么再多看你一眼!”
“萧兄这是何意?”
“哼!你与洛风,当真是迷了心窍了吧!你整日困在这高门大院之中,就算不知她与我们如何,难道不知东郊宅子的主人与五皇子走的近,怕是遇了新人,忘了旧友吧!江湖匪气,果然不敢恭维。”
楚洛风握住酒杯的手一紧,眼神里只闪过一刹那的恍惚,便立即恢复了清明,抬眼说道:“安儿初来乍到,要在潇城立住脚,难免是要多认识些朋友。再说这几日我忙着案子之事,未腾出时间与她触膝茶谈。今日安儿出城办事去了,还未能赶回。”
“嗤!自欺欺人!洛风便算了!阿言为何偏偏看上的是她身边的小丫头,你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边,也值得你挂念于心。”
赵启言苦笑,“是啊,当时的我是什么身份,也能看得上她,不过现在,反倒是我配不上她了!”
“阿言,你当真,当真是疯了”。萧离气急,狠狠的把酒杯砸向桌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阿离,你不知,她性格欢脱,眉眼总是含笑,而我总是不一样的,母亲与父亲对我及严,我自是个与人玩笑的性子,也被这书香门第禁锢着,寡言,得体,我的一言一行,总是在常礼之内,每每与她调侃,我方才觉得我的生气存在于这世间,她笑,我也跟着笑。你不知,我也曾是自私可憎,无情无义的,我世家没落了,我确是有一番确幸,求了安儿,拐了她同我一起,去边疆共白头,下半生,我定要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度过。”
萧离看向赵启言,双目惊诧,遂又叹气无奈道:“一个女人,竟也让你变得如此这般,你可知,你还有祖母,还有母亲,还有妹妹,你当真舍得下她们?”
赵启言不言,楚洛风亦不语,二人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心照不宣,只留的萧离一人在旁着急。
风过无痕,徒留得一室寂静,不知哪里跑来的猫儿,打翻了屋角的盆栽,兵乓的声响唤回了三人的神智。
赵启言走到屋角,拂开泥土,拾起盆中的花,花已被压坏。他低头,嗅了嗅花香,低声浅笑,“阿离,你可知,赵家嫡子赵启言,埋在归落寺的菩提树下,这二十几载招摇过市的,不过刚好是菩提树下掉落的一片枯叶”。
闻言,楚洛风也惊讶起来,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