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期后,再招农村青壮年替换。第三种是临时工,这类人是些家属和无业人员,干的是装煤车,挑拣块煤。绿叶因属职工子女,被招为合同工。因识些字,又会打算盘,先是给车辆过磅,煤车划价开票,以后矿上开了斜井,开了几年绞车。直到后来成婚有儿女,才干起了充电维修矿灯的工作,如今干过磅工作已有三月有余。
却说程波被姐姐抱脸痛哭,前来探讯的英娥听到,不由愣了下神,自思道:“小鳖崽,真摔死了?”英娥心里虽然厌恶程波,可想到程波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去,心中还真是不能平静。正当她考虑着如何去安慰全安和侄女绿叶时,只见几人掌灯朝这里走来。急切中她沾了些唾沫抹上两眼角,做出惊慌的模样来到全安屋中,伤心地向全安问道:“兄弟,咱波儿咋样了?你要赶紧想法子啊?”她紧走几步来到床前,抚摸着绿叶散乱的长发长叹一声说道:“叶啊,听娘说,不敢再哭了,哭多了会生病的。”要说英娥也真会装,她边哽咽着边摸出手绢捂在眼眶上。
“快让开,快让开,医生来了。”随着人们的喧嚷,只见一位头戴白帽,鼻梁上架着一副花镜,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床前。这医生看看程波的脸,又学着刚才冯喜善的样子将耳朵靠近程波的鼻口处,然后用手翻着程波两眼皮。
“把听诊器拿给我。”背药箱人忙打开小箱,将听诊器递向医生。
受这阵折腾,程波早已转过神来,因是腰困腚疼,才懒得睁眼说话。这时听说医生来到,冰凉的听诊器在胸口一放,程波顿时打了个寒战,不由地就想起了以前生病腚上打针受疼的情景。“我没事,不用打针!”程波说着就要起身。
“不打针,不打针,让我检查检查你身上有伤没有?”医生忙将程波按住,然后将听诊器挂在脖颈,解开程波衣裤,在全身巡查起来。
前身查过,未见伤痕,医生又让程波身子翻过,此时程波方感到腰和屁股轻松了许多。
“原来伤在这里。”听到医生说话,人们齐将目光投向程波脊背。只见在程波后腰间是条被绳子勒过的伤痕,又见在屁股蛋的下边,是个核桃大的褐色疙瘩。
这里医生摸摸程波的脊背和肋骨,又在黑疙瘩周围用手掌揉了揉,向全安说道:“孩子骨头没事,伤也不要紧。这样吧,我给开些止痛消炎药吃吃,孩子屁股上的疙瘩你用热毛巾多拓几次就下去了。”
“包大夫,深更半夜把你叫来,真是难为和麻烦你了。”全安说着,将大半碗白糖水递来。
“不客气,不客气,当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嘛。”包大夫一口气将水喝下,拭了下嘴角的水说道:“你这娃骨架不小,就是身上有些瘦,平常要注意营养啊!”几句话点到了全安的痛处,他不知如何答应,红着脸连说了好几个“是c是c是”。
见包医生将听诊器放回药箱,全安忙将一张拾元的人民币递来,“包大夫,这钱你拿上。”
“没看啥大病,又没用值钱的药,还要啥钱?”包医生推开全安递钱的手。
“那可不行!不是你来,我们家和这些人不知要慌成啥样子?这点钱你收了吧?”
“包大夫,你也收点,别让我全安哥心里过意不去。”全安话语刚落,冯喜善就接上了话茬。
“那好,我就收一块钱权当药钱和出诊费吧。”包大夫答道。这便是:
“有德良医钱看轻,无情奸商心思重。世人若能心公平,社会和谐人安宁。”
后来程波才知这医生姓包,名宏新。因人们敬重包大夫医德高尚,都称他是包红心。有人送锦旗与匾额题联为证,那锦旗上写着:济难渡生包热情,薄利淡名红心送。匾额上写道是:挚情包管人康宁,该改红心为君名。还有其他题联,不再去表。那包红心直到八十多岁才病逝,十多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