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5)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听到呼唤,一位二十多岁的妇女出现在门前。这妇女长得极瘦,面色较黄,走起路来总觉挺不起腰。见是绿叶领弟弟来到,她忙将二人让进院内,又是沏茶,又是向二人手里塞着糖果。因是熟人,程波并不谦让。这妇女姓李名乐珍,原是程波的对门邻居。两家隔着一条河沟,过去绿叶为学针线活,断不了到她家走动。在乐珍十六岁那年,父亲在工作期间出了工伤,后来病逝,母亲看日子难熬,便将乐珍送到一理发铺当学徒。直到十八岁时,通过熟人介绍,嫁给了矿上一名职工。那时矿上住房紧张,他们就在这土丘上打了窑洞,既自己住着便利又照料了母亲和弟弟。因乐珍与绿叶家中都缺老人,同命相连,那绿叶就把乐珍当姐姐般敬重。乐珍感绿叶心诚,少不了事事相帮,程波也沾着乐珍的光,凡到理发铺遇到乐珍,不是少掏钱就是干脆不用付钱。

    “趁天正暖和,也快到十二点了,让我赶紧给小波弟把头理理。”见程波把糖吃过,乐珍寻来推子c剪子和梳子,又用一件旧上衣将程波脖颈围住,然后向绿叶递着眼色。再看被指派的绿叶,她佯装无事的样子来到灶房,拿起一把长铣来到黑猪身旁,将长铣高高举起。那程波正全神贯注c好奇地看着姐姐的举动,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乐珍一声“动手”,绿叶手中的铁锨就拍在了猪的屁股上。受疼的猪刚“嗷”的一声惨叫,这边乐珍一剪下去,已将程波脑上尾巴剪下。这正是:利剪铰去旧风俗,男儿从此不留羞。

    理去长发,没有了尾巴,程波倒像换了个人似的。见无自己事,程波说声“两姐姐我走了”,便一溜烟地奔出院子。这里乐珍将理发用具收过,绿叶用扫帚将地上的散发清扫干净。“今天你哥不在家,好长时间你也没来,趁今天暖和,就陪姐多玩一会吧。”也是出门时间短,家里没啥事,绿叶点头答应。二人搬过两椅,就坐在热烘烘的太阳下谈起心事来。

    “乐珍姐,我看你的脸色还没前段时间好,是不是胃疼还没止住?现在家里条件比以前强,让得庆哥带你到大医院检查检查。”见乐珍按着肚子,绿叶关切地问道。原来这乐珍有胃疼病,初时吃些药,但终不见好转,到后来不知因何缘故,一旦难受起来,她就大把抓着盐吃,后来又将玉米豆大小的盐块炒着吃。据她自己讲,吃后胃里就似乎好受些。因她身体单薄,且病又常犯,那份理发工作对她也是有今无明,后来虽病情好转,一者孩子拖累,二者那份工作又被别人顶替,只得滞家干起家务,此是后话,搁过不表。

    “你得庆哥也说了,过完年带我去县医院好好查一下。不说我的事了,姐问你,最近有没有人跟你提对象?让姐给你参谋参谋。”

    被乐珍这一问,绿叶不由两颊绯红,忙羞涩地答道:“乐珍姐,看你也是。”

    “那怕啥,你没听大人们说,男大当婚,女大该嫁。早晚的事,你不给姐说给谁说?”乐珍拍着绿叶的肩膀急切地追问着。

    “乐珍姐,你说我的命运咋这样啊?”绿叶伤心地讲起了自己的心事。

    原来,在全安父病故那年,全安带儿女回到河南。当时经兄长全顺说合,全安同意将女儿绿叶许配给妹妹家当媳妇,结成姑舅亲。那时绿叶年小并不知晓这事,只是到近两年来,绿叶已渐渐长成亭亭玉立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也是“一家女子百家求”的缘故,在多家上门提亲时,全安才向女儿说起了这些事。绿叶心虽不愿,却哪敢在父亲面前吐半个“不”字。可巧上月外甥来陕看舅,全安才向女儿做了基本介绍。

    “他长得咋样,有工作没?”绿叶还未讲完,乐珍插言问道。

    “要说长相还算可以,高高的个头,看起来挺厚诚,年纪还小我一岁。工作嘛,我听他说是在市里一个建筑队当木工。他说,只要好好干,将来肯定能转正。对了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